多次的插曲。他很久之前就承诺过,永远也不再讲那些事情了,但他总是做不到。遭遇过车祸的人永远无法禁止自己去回忆它。
“我知道,”奥尔佳重复道,“但这并不让我吃惊。那些人没有经过审判就投入牢狱,而且常常还是以莫须有的罪名。而突然之间,他们眼前来了一个被他们认为对此负有责任的人!”
“从你父亲穿上囚服的那一刻起,他就跟其他囚犯一样,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分子。再去折磨他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,尤其是在看守们睁得大大的眼睛下。那只是一种怯懦的报复。践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牺牲者,是最卑贱的行为。而你收到的那些信,则是同一种复仇心的结果,恰如我证实的那样,那种冤冤相报不会因为时间的消逝而消失。”
“但是,雅库布!当时他们可是有十来万人关在监牢里啊!成百上千的人一去不复返!而从来就没有一个负责人受到过惩罚!实际上,这种复仇的欲望只是正义的一种未满足的欲望!”
“父债子偿跟正义没有丝毫关系。你还记得吗,由于你父亲的关系,你失去了你自己的家,你被迫离开你居住的城市,你甚至没有权利上学。就因为一个你几乎都不认识的死去的父亲!由于你的父亲,你现在就应该遭到别人的迫害吗?我要对你说一说我一生中最悲愁的发现:受迫害者并不比迫害者更高贵。我完全能够想象角色的置换。你,在这一推理中,你可以看到一种抹却责任的欲望,把责任推卸到实事求是地对待人的创造者头上。如果你能这样地看问题,兴许更好。因为,做出罪人与牺牲者没有区别的结论,那就是放弃任何希望。而这,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地狱,我的小宝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