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捆住他们的手脚。”
明明是这样不动声色的模样,聂勇却从他眼里看到了疯狂和桀骜。
在与流民军缠斗的大半个月里,他其实已隐隐发觉这个少年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自持冷静。
他把自己按在了这具寡情俊气的身体里,其实内里根本就是个疯子,一个被人灌输了道义礼仪的疯子。
尤其是在他那位继爹面前,更是隐藏得极好。
聂勇拿起肉干咬了一口,半晌后道:“行吧,我等着吃你喜酒那天。”
“嗯。”顾凛被喜酒两个字打动了一下,薄薄的唇勾了勾。
到了晚上,鲁巡检还是没有回来,顾凛便还是和之前一样,跟张铁他们挤在一个房里睡觉。
他睡的还是那个靠窗的位子,外头吹进来的风把屋里各种各样堪比毒药的气味吹散些许。
忽然,窗柩被一道亮光照亮,还不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,一道惊雷凌空炸响,劈得整座安远镇都抖了抖。
顾凛眼睛一动,拥着被子起身。
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张铁他们已经尖叫着从床上爬起来了,冲到院子里抬头望着天。
耳边只听到仿佛要把天捅出窟窿一样的雷声,银蛇一般的闪电络绎不绝。
顾凛披着衣服出来,衣衫被风吹得哗啦啦做响,他伸手拉住,抬头看向天空,下一瞬,豆大的雨点哗地砸下来,惊起瓦上,树上,地上的灰尘。
“哇啊啊啊啊啊!!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下雨了!下雨了!”
“老天爷你开眼了啊!”
“呜呜呜呜呜,终于下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