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从府城出来那日是他绑的东西,知道那里面装的是米粑还有白米等物,两袋加起来二十斤,而自己受了伤,最起码要躺十几天才能动弹,再加上回安远镇的路程,这点粮食根本不够。
他望着林真,眨了眨眼睛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林真拿着空的竹筒杯出去,火坑里的两个米粑粑果然被火炭的余温烤着,散发出米香,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,能有一口米粑粑,说是人生赢家也不为过了。
林真把米粑粑翻了个面,等米粑粑捏起来软软的,中间也不硬了,拍干净上面的灰三两口把自己这个吃了,拿着剩下的一个喂顾凛。
七八天后,林真扶着顾凛在石头缝前的荒地上慢慢走着。
“不用这么急,要是不小心崩裂了伤口更麻烦。”他本来想拉着顾凛就可以了,但是顾凛比他高,拉着一点作用都没有,只能把顾凛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,给顾凛借一点力。
这些天他们运气不错,除了有几只吃尸体吃饱的动物跑到这里来,既没有看见流民军,也没有看见其他的难民,让顾凛安心地养了几天伤。
但是粮食和水的消耗肉眼可见,两人从一开始的一顿有两个米粑粑,变成两人分一个,水也回到了前些日子缺水的时候,不到实在忍不下去的绝不动。
就算如此,米粑粑也只剩下一袋,水更少,只有四个竹筒杯了。
顾凛把小半身体倚靠在他身上,道:“只有肩膀伤的伤口还有些严重,其他地方的不妨事,林叔,我们待会儿把担心收拾好就离开,按照那天王有财说的路径继续往前走。”
“那天抢劫逃荒难民的流民军虽然人多,但只要我们两个警醒一些,及时避开,应该无事。”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的地方,吃完剩下的这点口粮就要真正地挨饿,他们要趁着还有些许依仗的时候找到水源还有吃的东西。
林真实在不放心他的伤,但是也知道顾凛说的是事实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说走就走,扶着顾凛再活动了一会儿,然后放开手确认他自己除了走的姿势怪一点,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后,林真把装粮食的口袋,装了水的竹筒杯以及空掉的几个竹筒杯,还有小药箱放进自己这几天没事干的时候用藤条编的简陋小背篓里,一矮身背到背上:“走吧。”
顾凛点点头,他的柴刀已经损坏了,彻底不能用,手里拿着的是那个高大匪首的巨大宽刀。
这把宽刀很沉,刀柄粗,刀身长且宽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