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到他伸过来的手,细细长长的,皮肤不算很白,但也不黑,就是正常的男孩子手的颜色,且带着即将要发育的男孩子特有的骨感,他把手放到顾栓子手里,站起身拍了拍屁股:“就你一个人出来?”
林真瞧了瞧县衙大门口,确实只有顾栓子一个人。
顾栓子手没有他的大,勉勉强强地握着:“我先写完便出来了,这位是……”顾栓子看向和林真聊得开的这位妇人,妇人穿了件洗得干净,但是打了四五块补丁的衣裳,脚上的鞋子也补了好几次,怀里还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,小男孩瘦瘦的,脸色也不是健康的红色,而是灰白的。
顾栓子对这样的脸色一点也不陌生,他被马氏还有周涛一家捆着手脚关在屋子里,三五天不给饭吃的时候身上的皮肤也是这种颜色,长期的没有吃饱饭,就是这样。
林真笑着道:“要不说是缘分,这是你同窗陈幸的母亲,这是他最小的弟弟。”
“伯母好。”顾栓子当即给妇人拱手行礼。
陈幸的母亲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儿子同窗的阿爹,她想着今天是陈幸考童生的大日子,屋里又没有事,正好可以来看看他,哪知道她来的时候这片地方能坐的的地方全都坐满了人,她还被两个一看家里就有些银子的妇人刁难,幸好林真出言相助,还从自己坐的位子分了一半给她。
而且还很巧合地他们的孩子竟然还是同窗,顾栓子没来的时候,他们一家聊了好一会儿了。
陈幸的母亲看顾栓子穿得整整齐齐的,忙摇手:“太客气了,林夫郎,你孩子可真有出息,这么快就做好了,也不知道我家小幸什么时候才出来。”
那两个刁难她的妇人就坐两人旁边,她们就不喜欢林真这个长得妖妖道道的狐狸精,陈幸娘话还没说完,便不阴不阳地道:“我儿可说了,这童生考试可难了,出来得这么早,怕是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吧,还说什么有出息,丢人的出息吧。”
林真瞧了她们一眼,懒得搭理,他对陈幸的娘道:“我们先走一步了,以后有时间咱们再一起聊,”
“好的好的,林夫郎慢走。”陈幸的娘抱着孩子,站起身送林真。
林真带着顾栓子离开县衙门口,往乍子街走,也不问他考得怎么样,而是问:“带去的水喝了吗?”
顾栓子道:“没喝,进去时间短,不渴。”
林真点头:“那我待会儿给你重新换新的,这个天儿还冷,着了风寒可不好。”
县衙离乍子街不远,没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