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曾经黄玉文和王钦还能因着家底在顾凛还有林真面前有点优越感,如今一点也不剩了。
读同样的书,用着比顾凛好的笔墨纸砚,但任凭二人再怎么努力,也摸不到顾凛的袍角,实在是叫人太挫败。
黄玉文道:“我和王钦来时叫他们自行安排了,他们整日在我们身边伺候,难得有天闲暇。”
“挺好的,他们离了父母兄弟来这儿四五年,玩一天也不妨事。”小的玩在一块儿,林真对两人身边伺候的人也不陌生,有老有少,都是黄家和王家捏着卖身契的奴仆,对两位主子没有不恭敬的。
突然,就在几人聊着天的时候,前边传来声音,让按照甲乙丙不同的班级聚集,黄玉文在乙中班,王钦在童生乙上班,听到消息跟林真还有顾凛拜别,去找自己的班级去了。
顾凛也带着林真去自己班级所处的地方,从人群里穿过的时候,书院的学子都认出他,纷纷让开一条路。
“那就是甲上的顾凛,听说他这次大考又拿了头名。”
“甲上第一人,此次乡试已是囊中之物了吧。”
“他带着的那人是谁?”
“怕是家中兄弟吧,竟然把哥儿带来了。”
甲上班在最前头,紧紧挨着书院带队的夫子,顾凛站定,给夫子执礼:“学生拜见任夫子。”
被称作任夫子的老者看起来有五十来岁,留了一把山羊须,头发参杂着些许银丝,面貌威严。
他是甲上班专教经义的夫子,对顾凛这个天赋卓绝的学生自然颇有好印象,看到顾凛来,威严的脸上露出罕见的柔和:“今次踏青,是为让你们这些整日把头扎在书本典籍里的学子有所体味。”
“是,学生谨记。”顾凛执着礼,虽然高,但过于瘦削了的身形犹如一杆刚刚脱离笋壳,成了青竹的模样。
站在他一步之外的林真不由得赞叹,不枉自己从他开始念书就让他挺胸抬头收腹,以后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小姑娘。
按照书院的意思,他们这些随行的家属,按照夫郎女娘还有小子汉子来划分,夫郎女娘在一处,小子汉子在一处。
林真是寡夫郎,自然分到了女眷那一组,然后他发现来的夫郎女娘挺少的,几百个学生只有三十多个女娘夫郎,而且还是年纪比较大的,想来碍着名声,那些学子家中的女眷夫郎还有年轻哥儿都不想出来抛头露面。
年轻小子和汉子比较多,他们大多是学子的兄弟或者长辈,能在淮山书院读书就是一件顶有面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