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。
安常握着南潇雪的胳膊没放,她在感受。
南潇雪是真的。
她隔着薄旗袍,能捏到南潇雪柔软却并不绵软的肌肤,那纤纤却有力的骨量,还有那冰凉中透出些微温的体温,一切细节都在提示南潇雪是真的。
可那又如何?
哪怕是春梦里与她缠绵的南潇雪,也能贴着她带来真实的重量,她手指也能触到那真实的温软和潮湿,以至于她早上起来还要去清洗自己的内裤。
手里的触感,并不能说明什么。
安常盯着那颗浅红的小泪痣,不断告诉自己:这就是你幻想出来的南潇雪。
南潇雪被她握着胳膊,立着不动,没有再来勾她的魂。
她这人挺怂的,像跟弹簧,敌进我退,敌退我进。
这会儿南潇雪老实任她握着,她胆子反倒大了些,轻扯着人往自己这边一带。
南潇雪好似没料到她真这么大胆,反而没防备,重心一失,轻撞在她身上。
安常都怕自己如雷的心跳沾染在南潇雪身上,她一心快些结束这熬人的过程,一伸手,轻捏住南潇雪的下巴。
南潇雪一愣。
安常感受着那下巴在指腹里的触感,又凉又滑腻,真像块冷玉,又逐渐被她手指的温度染热。
她看着南潇雪双瞳里一闪而过的惶惑,开口问:“我敢了,这下你又不敢了?”
南潇雪弯了眉眼。
那是她第二次见南潇雪笑,依然不是一个真心的笑,而是一种挑衅,是南潇雪在反问她:“我有什么不敢,小姑娘?”
用略带些轻佻的语气,叫她“小姑娘”。
安常心想我小么?我都二十五了。
一不做二不休,她轻托着南潇雪的下巴,把那张绝色的脸带到自己眼前。
南潇雪倏然闭上眼,纤长的睫毛如风雨中的蝶翼微缠。
安常双唇往前凑。
先打在她唇上的是南潇雪微温的鼻息。
一瞬间安常小臂乍起一颗颗细小的颗粒——这种触感太真实了,太细腻了,就像初夏刚下过今年的第一场雷雨,把手隔着微妙的距离轻悬在泥土之上,便能感受到这样一阵微温的潮气。
而她梦里的感受,绝没有细腻到这种程度。
安常紧张到本就难受的胃里,一阵突如其来的翻涌,触电一般放开南潇雪,匆匆道一句:“对不起!”
连退两步缩到桥头的垃圾桶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