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:“我今天让你过来,也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我们以后,不要联系了。”
颜聆歌一直握着酒杯的手指蜷紧:“当年的事,是我的错,等我完成手上的这件文物修复,便去找沈老师坦白实情。我家里几位长辈,和故宫文物组几位前辈相熟,他们固然对我失望,但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故宫工作的。”
安常望着她:“你觉得我要的是这样么?”
颜聆歌: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我当然不求你现在就接纳我、原谅我,但给我一个机会,好么?”
安常缓缓吐出一口气:“不需要了。”
“安常……”
“我以前苦等你一个道歉,甚至这次回邶城,我也一心想着找你要一句解释、要一个道歉。但今天我亲耳听到你说出来的时候,我发现,我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道歉。”
“那件事之所以成为我心里的一个结,最根本的原因,是我对当时的自己不满意。也许有一天我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回到故宫,但不是靠你家里的长辈。”
毛悦第一次看到,一向清雅的颜聆歌流露出慌乱:“我喜欢你。”
别说安常,连毛悦都有些感慨。
以前从未听过颜聆歌直抒胸臆的说出这四字。
安常:“我也喜欢过你。”
颜聆歌眼睫轻翕,继而垂下。
「喜欢过」。
好似山间门民宿停电时她去敲安常的房门,安常却已不在那里了。她所有的勇气,终是来得太迟。
失去的惶惑令她不想放手:“我知道你现在对南……”意识到不该随意道出那个名字,改换说法:“但她不是适合你的人。”
“她那样的人太高也太远了,她不会理解你在想什么,跟她那样的人在一起会很累的。”
安常:“我不会跟她在一起,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回头,我想往前走了。”
“至于你说适不适合,”安常抬眸直视她的双眼:“如果我未来真跟什么人在一起的话,我希望是因为喜欢,而不是适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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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酒吧出来,毛悦找
了代驾,跟安常一同坐在后排。
安常靠着椅背微阖着眼,也能感到毛悦一直不停的瞟她。
她轻轻呼吸,觉得嘴里仍带些许的酒气:“你总瞧我做什么?”
“总觉得你吧,”毛悦思忖了下该怎么形容:“外表看起来跟内里反差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