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时空失序,光阴从来不能奈她何,伏于她脚边俯首称臣。
午后的时光总是宁谧。
安常耐得住性子,一本图鉴可以翻来覆去的看上许久,每一细节反复咀嚼。
再抬头的时候,见南潇雪靠在床头,望着窗外出神。
“南老师。”
“嗯?”
“要不要再睡会儿?”
南潇雪懒道:“前些天睡够了,睡得肩膀痛。”
安常合上图鉴,踱到床边,轻揉她的肩:“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偷来的暑假,南老师还不知道享受。”
南潇雪浅笑了声:“你以前喜欢暑假么?”
“喜欢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安常反问一句,觉得人人对暑假抱持天然喜爱,还从未听人追问过缘由。
思忖了会儿方道:“南方盛夏湿热,午后就显得格外漫漫,两个月的时光对那年纪的孩子来说好像永远过不完。”
“上午写完作业,下午就可以看电视。你知道宁乡,什么旧物都不舍得换,电视还是多年前方形老款,我却不挑,搬一把小竹凳坐在前面。”
“你见过那种竹凳。”安常弯唇:“外婆坐在天井里择菜就用那个,竹节都保留,做工有些糙,我却喜欢那种笨朴,穿着短裤一坐一下午,竹节印在腿后的皮肤上,一站起来,红了一片。”
“汗积久了是要生痱子的,我到小学还在擦爽身粉,外婆在我腿后红痕扑了满满一层,一倒在床上,四溅的飞起来,呛得人止不住的咳。”
南潇雪淡笑。
这时有人轻轻叩门。
《逐》里扮女学生的舞者秦舒悠探头进来:“雪姐,听说今天可以探视,我们便一道过来了。”
南潇雪:“进来吧。”
安常立在床畔,冲鱼贯而入的舞者们点点头,正欲走开,却被南潇雪牵了下指尖,重心一失,反倒在床沿坐下了。
安常:……
舞者们:……
南潇雪一张面孔太悠然,仿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。
舞者们愣在当场,直至秦舒悠率先回过神:“雪姐,我们想着,您快过生日了。”
嗯,安常心里也惦着,不久便是南潇雪的生日了。
南潇雪这人不喜过生日,每年生日都在练舞中度过,唯独今年不同,她为着旧伤做了手术。
舞者们不敢提舞台,怕给她造成压力。
但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