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各方向都传来抽噎声。
那些灼烫的眼泪,已分不清是为剧中那用一条腿顽强起舞的教授,还是为王者归来的南潇雪,又或者,当南潇雪在手术后以超越首演的质量完成这出舞剧时,她早已与剧中角色合而为一。
直到舞者们准备退场,毛悦一把拉起安常,哽咽着道:“走走走,快去剧场外排队。”
南潇雪是个很少营业的人,今晚演出后到剧场外与老粉合影,是为此次复出做的特别安排。
毛悦问安常:“你怎么这么平静啊?她成功了!我简直想要尖叫!”
说着再也按捺不住一般,原地跳着:“啊啊啊啊啊!”
附近也有人和她一样:“啊啊啊啊啊!”
毛悦扭头一看:哟,认识!两人以前追星时见过好几l次!
冲对方笑笑,又拉着安常:“好了赶紧走了,不然占不到好位置了。”
固然她现在想怎么同南潇雪合影
都可以,但还是要去体验当粉丝的乐趣。
而对安常来说,这是她在舞剧结束后第一时间见到南潇雪的方式,好过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休息室独自等候。
她带来了一束曼塔玫瑰,捧了整晚,此时紧紧抱在怀里。
一路跑着,才后知后觉发现,泪腺忍得发酸,脚步一颠,几l乎便要夺眶而出。
她阖了阖眸子,强行逼退回去。
她并不想哭,因为眼泪和周遭所有人都不一样,有太多复杂情绪而找不到共鸣。
南潇雪成功,她并没有毛悦那样酣畅的欣快,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深深后怕。
她明明知道南潇雪一定会成功,但整场演出之间,她都狠狠掐着自己掌心,生怕下一秒,南潇雪再次跌倒。
明明南潇雪今晚的表演那么完美。
谪仙不再是空灵的代名词,而因超强的意志力被赋予了某种强大的信念感,甚至让那一舞带有了某种神性。
而从安常走近谪仙身旁的那一刻起——
她便已失去纯粹欣赏的资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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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场后拉着隔离带,获悉消息的老粉们在此等候,等南潇雪过来便会开放列队。
毛悦拉着安常跑得飞快,总算占了前排位置,很快身后人群熙攘,不停把她们往前挤。
安常小心护着怀里的花,低头看一眼,边沿还未打卷,仍是新鲜模样。
这时旁边粉丝开始尖叫,毛悦也晃着安常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