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对,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应对之道。那位拉文顿先生先声夺人掌握了主动,我还没想出智取他的妙招。”
* * *
当天下午,拉文顿先生如约来访。米利森特女士说他很恶毒,真的没有夸张。我感觉自己的靴尖在蠢蠢欲动,难以克制地想把他踹下楼去。他盛气凌人,言行倨傲,对于波洛提出的和解建议完全嗤之以鼻,不屑一顾。显然,他认为自己是稳操胜券,谁也奈何不了他。而波洛似乎方寸已乱,应对大失水准,看上去颇为沮丧,以至于束手无策了。
“好啦,先生们,”他边拿起帽子边说,“我们似乎谈不出什么名堂。那就这样吧,我放她一马,少要点钱,谁让她这么年轻,这么迷人呢。”他不屑地瞥了我们一眼,“就这么定了吧,一万八千英镑。今天我要去巴黎处理点事情,周二回来。最晚周二晚上把钱给我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别和我说米利森特小姐筹不到这么多钱。只要这位美女肯屈尊做点什么,就会有绅士朋友迫不及待地奉上这笔钱。”
我按捺不住,刚要发作,拉文顿话音未落就飞快地离开了房间。
“我的天!”我叫道,“我们不能听凭他作恶,得采取行动。你好像过于迁就他了。”
“你真是心地善良,我的朋友,不过你脑子里的小灰色细胞不好使。我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正面对高手,就让他觉得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吧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
“真是奇怪,”波洛想起了什么,低声自语,“米利森特小姐进屋之前,我曾经说到很想干点违法乱纪的事。”
“你会趁他不在家破门而入找信吗?”我吃了一惊。
“嘿,黑斯廷斯,有时候你的脑筋挺灵光的呀。”
“要是他把信随身带走了呢?”
波洛摇摇头。
“不太可能。显然他的房间里有个万无一失的藏信之处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——嗯——行动呢?”
“明天晚上,我们大约十一点钟出发。”
出发时间到了,我早已做好准备,换上了深色衣服,配上深色软帽。波洛温和地对我一笑。“不错,看来你特意换上了合适的衣服。”
他对我说:“走吧,我们乘地铁去温布尔登。”
“什么东西都不带吗?比如破门而入的工具?”
“亲爱的黑斯廷斯,赫尔克里·波洛是不用蛮力的。”
我只好闭嘴,把疑问全闷在心里,等着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