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蛋全天的行动计划还没结束。她下一站要去圣约翰公寓,戴克斯夫妇在那儿有间房子。圣约翰是一栋新建的公寓,楼里的房子价格昂贵。楼上是精致华美的花窗,公寓里还有穿着华丽制服的门房服务生,像外国将军似的。
蛋蛋没有走进大楼,而是在街对面游荡徘徊。就这样过了一小时,她觉得自己肯定走了好几英里了。已经五点半了。
一辆出租车开到楼前,戴克斯船长从车上下来。蛋蛋缓了三分钟,然后穿过马路,走进大楼。
她按了按三号的门铃。戴克斯亲自开的门,他还在脱外套。
“哦,”蛋蛋说,“你好。还记得我吧?咱们在康沃尔见过,还在约克郡见过。”
“当然,当然。两次凶杀案咱们都在场,对吧?请进,利顿·戈尔小姐。”
“我想见见你太太。她在家吗?”
“她在布鲁顿街那边,她的制衣店在那边。”
“我知道,我今天去那里了。我以为她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,而且或许不会介意我来这里,不过,嗯,我想我肯定多有叨扰……”
蛋蛋故作迟疑。
弗雷迪·戴克斯暗想:
“好看的小妞,不,真他妈是个漂亮姑娘。”
说出口的话却是:
“辛西娅六点以后才会回来。我刚从纽伯里[1]回来,今天运气太差,就早点走了。去七十二俱乐部喝一杯吗?”
蛋蛋欣然同意。不过,她深深怀疑戴克斯已经喝了很多酒,不应该再喝了。
他们来到七十二俱乐部地下,灯光昏暗。蛋蛋坐下,小口喝着马蒂尼,说:“这里挺有意思,我从没来过。”
弗雷迪·戴克斯迁就宠溺地笑了笑。他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,或许比不上他喜欢的其他一些东西,但还是很喜欢。
“真让人心烦不安,是吧?”他说,“我是指在约克郡的时候。一位医生,却被下毒杀害了,不免引人发笑—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,事情正好反过来了。一般来说,医生才是给别人下毒的人。”
他对自己的言论哈哈大笑起来,又点了一杯红杜松子酒。
“真是聪明机智,”蛋蛋说,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点。”
“只是开个玩笑。”弗雷迪·戴克斯说。
“真奇怪呀,”蛋蛋说,“咱们碰见的时候,每次都有人死掉。”
“是有点。”戴克斯船长也同意道,“你说的是那个老牧师吗,在那个谁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