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这边,姜娆刚百无聊赖地来到花园中,便被一群贵夫人围了上来。
攀谈之间,有人对她的身世表示好奇,亦有人对她此身装束忍俊不禁。
好在忍俊不禁的那拨人对她也未表达任何不友好之意,估摸着姜娆是哪位暴发户的夫人,一时间,面子给她得很足。
直到姜娆微红着脸,略带结巴地比划:“各位莫要误会,我只是陪着睿荷殿下赴宴的,不算是哪位夫人。”
这么多奉承,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。
此语一出,立马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。姜娆瞧着,不过一瞬,眼前便有人变了神色。
所谓见风使舵,墙头草也不过如此。
狭长的眼眸一眯,有人已慢悠悠地摇动手上那把鎏金小扇——这通常都是家门显赫家底殷实之人的象征。
“陪着睿荷殿下赴宴,那岂不是家仆?”
檀口微动,扇掩朱唇,饶有意味地将话语拖长了:“哦,家仆啊——”
姜娆抿着唇,目光轻缓地落到那人身上,没有吱声。
倚君阁教的是她该怎样与男人交流,却未曾教过她该如何与女人相处融洽。
还好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这一原则一直被她记在心间,并奉为圭臬。
不同她们解释,直接掉头走人。回去便和刈楚说,她才不要再与这些贵夫人打交道。
若她再同她们解释几句,怕是下一刻便有人吐出“侍女凭色上位”这种不堪的词汇。
抱着交付任务的心态,姜娆想闪人。可那些无聊至极的贵夫人们怎能放过这一笑谈,纷纷伸手香喷喷的素手,拉扯住了她的衣袖。
少女驻足,转眼。神色淡漠。
她不会同女人打交道,真的不会。先前在倚君阁,苏六姨把她视作掌上明珠,一直让她待在萱草苑,与她打过交集的女子,怕是只有芸娘与夏蝉。
哦,还有一位连枝。
思忖之间,果真有人污秽不堪的调笑声入了她的耳,那笑声越来越大,加入讨论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纷纷扬扬。
纷纷扰扰。
姜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眼神缓缓地扫过众人。她的眼神掩饰的极好,外人一看,只觉那目光柔和,甚至未带一份愠意。
各位贵夫人大吃一惊。
惊讶过后,更多是自讨没趣的怒然。
有人朗声:“这位上位的小夫人,怕不是个傻子吧!”
“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