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门千金,那么我们都应该看过诸多将士们的剑招,对不对?”
凌熙垂下的乌发遮住了唇边的冷笑,“对。”
袁悠悠又道:“虽然说要剑舞比试,但也可以以舞相属,寿宴上的剑舞也是要看招式的,不是光看最后输赢,我们两个先互相比一比招式,先看谁的招式出彩,如何?”
以舞相属,也就是要以舞剑舞蹈为主流,是一种炫耀招数的方式。
但最后,比试也是要比的。
凌熙勾了勾唇,而浓密的睫毛垂下,清楚对方的心思,“这把剑虽然沉,可你也要小心了。”
她是告知了旁人,自己的剑很重,舞不出什么特别漂亮的招式。
这时候众人又对袁悠悠鄙夷了一番,居然与一个拿着重剑的女孩人以舞相属,同时又觉着这个凌氏阿熙还真是特别,居然用了白玉京的剑,因为那剑可不是一般的沉重,洛阳城的贵族都知道此事,难道袁悠悠她会不知?
这时,一声磬响,客人们立刻停止了喧哗。
袁管事在侧大喝一声:“剑舞比试开始!”
云板轻响,下方的袁家乐师们表情严肃,弹奏起了音乐,旋律倒是适合剑舞。
眼下的舞剑,乃是比试助兴之技艺,绝对不是那种直来直往的比斗,也不是毫无美感的乱战,宴席当中自然是要配有可锦上添花的音乐,而且百年前的剑舞还有人擂鼓助兴,这也是一门武艺与乐艺相结合的高深技艺。
只可惜,袁家的鼓并没有准备!
蓦然间,“铮”的一声轻响,那是悠扬的琴声,一人在远处轻捻慢拨琴弦,时而旖旎,时而婉转,时而和煦,曲调如在塞外大漠,仿佛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意,意境幽远,又彻底融入到众乐师的旋律中,满座为之失色,因为那声音是从阁楼上传来的。
“白泽公子。”
“居然是白泽公子。”
没想到白泽公子居然亲自弹琴助兴,袁家人一个个坐直了身子,顿觉极有面子。
当然,觉着最有面子的人便是袁悠悠,她面色惊喜无比,先前所有的不愉都抛之脑后,万万没想到白泽公子居然能为自己的剑舞弹琴助兴,啧啧,这可是莫大的荣誉,是给自己的名声增添无限光彩啊!
有了白泽公子的相助,那么,自己便有可能是下一个卫师师了。
灯火的照耀下,卫师师一直表情淡淡地在下面坐着,有种波澜不惊的淡然气质,睫毛轻垂,双手轻放在膝前,无论发生什么都面不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