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朦胧身影,一时间屁股墩上的疼痛都被她给忘了。
好在那人只是上了柱香,便折身回到蒲团上敲着木鱼,陶语心里松了口气,默默等着他尽快离开。
然而等了一会儿之后,那人不仅没走,反而又进来了一个,声音听起来颇为稚嫩:“住持,方才那两位老人家已经打发了,我让了空送他们到家了再回来。”
木鱼声停了下来,那人又道:“我们日后会警醒些,不要再让这些闲人扰了佛门清净。”
接着陶语透过桌布隐约看到那人点了点头,年轻人便转身离开了。木鱼声再次响起,伴随着悠远厚重的炉香,叫人忍不住心生宁静。
陶语却一点也宁静,只觉得有些烦躁,希望外头的人尽快离开,好让她逃出去。可惜过了许久,那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,她要不是怕自己出去了会引起公愤,恨不得立刻冲出去。
好在又熬了一会儿后,年轻人又跑了回来,急切道:“主持,城主府来人了,念念小姐生了高热不肯吃药,还在家中哭闹不停,管家请您现在回去呢。”
又是念念小姐?陶语挑眉。
木鱼声再次停了下来,接着那人便起身离去,庙宇里只剩下陶语一人。陶语不敢耽搁,忍着屁股上的疼从庙里悄悄出去,按照记忆往不常住人的客房摸了过去。
庙宇中只剩下她一根腰带还在梁上系着,孤零零的吊在半空中。
陶语躲进没人的房间后松了口气,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铜镜后顿了一下,找出根绳子充当腰带绑上,接着看着镜子里头自己的脸苦恼片刻,便翻出朱砂和墨对着脸收拾半天,再看镜中人,一块巨大的胎记便印在了脸上,遮住了原先的些许样貌。
她又找出一顶帷帽,戴上后偷偷从寺庙后院离开了,朝着城外偏僻成衣小铺去了。既然要好好欺负一下城主大人,她必须先得把身材容貌都给挡住了才行,这一次,她要做背后那个暗戳戳的人,叫他在明处抓耳挠心。
她朝着城外去了,这边岳临泽听到了念念发热的消息,便急匆匆回了城主府。
管家还是远远就站在城主府门口等着了,见到他后急忙迎了过来,着急道:“念念小姐不肯吃药,非要等您来了才行。”
此时的岳临泽眉头微皱,可眼睛中却并无太多波澜,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。他身着一套僧袍,脖子上挂了佛珠,一副早已超脱世外的模样,只是脚下微微匆忙的脚步泄露了他一丝心绪。
他走进院内,还没进门就听到念念哭得沙哑的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