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肚子磕磕巴巴:“大,大哥——”
“报警。”时亦说。
小混混还想说话,时亦手上已经一寸劲儿,往前挪了几公分。
鸡窝头听见咔吧一声,艰难侧头,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条胳膊被卸得脱了臼。
他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场景,愣了愣,反应了几秒,才终于在激烈的疼痛里惨叫出声。
……
派出所离这儿挺近。
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哭着报警说自己打劫未遂,警察还是及时出了警,才过几分钟,警笛就响到了巷口。
最叫人头疼的那群小混混乱七八糟躺在地上,惨嚎声没断过。
除了老进出警局这几张熟脸就没再见别的人,垃圾桶翻倒在地上,一地狼藉,墙上的野猫懒洋洋舔着毛。
“是个学生!”
鸡窝头半边儿胳膊耷拉着,疼得龇牙咧嘴:“戴眼镜,个不高,刚往那边去了!”
警察扫了一眼地上的人:“就一个?”
鸡窝头一噎,有点儿磕巴:“就,就一个。”
“打你们一群?”警察问。
鸡窝头:“……”
警察顺着他的手比划了下:“就这么高,戴眼镜的,学生?”
鸡窝头:“…………”
要不是这群三天两头犯事儿的小混混一个都没跑,警察都觉得这些人可能是吃得太饱了。
这片的治安一直乱,警方早锻炼出来了相当的效率,简单明了问过几句,警车就鸣笛闪着灯把人拉回了派出所。
小巷短暂乱了一阵,没等出来看热闹的人凑齐,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。
时亦坐在巷尾,拎着书包站起来。
反正也不认识路,他也没费力气辨认自己是在哪儿,随便找了个街口,绕到主干道上。
挺长时间没动手,起初还有点手生,围攻的人多,难免挨了几下。
他找了个路灯,使了点儿力气,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尘铁锈,把校服重新披上。
后背跟肋间都火辣辣地疼,其他地方应该也多多少少有点磕碰擦伤。
这么疼着,反而比之前好受了不少。
时亦深吸口气,遮了下眼睛挡着灯光,抬起头。
豆大的雨滴砸在路边的遮阳棚上,乒乒乓乓响个不停。
闷了一天,终于开始下雨了。
时亦靠在路边,揉了揉额头。
下车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