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。
甩不掉,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。
谁也不清楚那把剑会在什么时候、以什么方式掉下来。
钱未必能解决问题,但眼下还能想得到的唯一办法,好像也只有攒钱。
“也不一定。”老万说。
时亦蹙了下眉,跟着抬头。
“你们考虑过法律援助吗?”老万看着他,“林间同学不是很信任这个,但我个人觉得,这还是你们改变现状最适合的方式。光是一味给钱,这件事是永远不能结束的。”
时亦摇摇头:“他前几年试过,但是没办法立案。”
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,家暴早没剩下什么证据。这种人又格外谨慎小心,哪怕再混、再不要脸,也不会真正触碰到高压线,不会做任何能被抓到把柄的事。
哪怕真抓到了什么小把柄,让他进去几个月半年,也不过就是短暂地缓上一口气。
等人出来了,一切又会回到原点,甚至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新的报复跟纠缠。
“有时候,我们觉得一件事没有办法,只是还没找到那个合适的办法。”
老万挺深奥地站起来:“有些人觉得只要这样踩在法律的边缘反复纵跳,就可以因为没有事实行为、没有证据,这样为所欲为逍遥法外。就像每次考前靠押题划重点抱佛脚的同学一样,是不可能永远都不翻车的。”
时亦:“……”
他同桌说得对,应该把教班主任网络流行词汇,骗老万这样就能拉近老师跟同学距离的都拖出去枪毙五分钟。
“扯远了。”老万自己也反应过来,笑了笑,“林间同学对这种方式没有意愿,我能理解,毕竟他体会过太多次所有努力都徒劳的感受了。”
“他还在试。”时亦说,“只要有办法。”
“我也早就放弃去考普通话二乙证书了……”老万叹了口气,被他的话截得愣了愣,“我知道,林间同学还在努力。”
时亦觉得他有话要说,依然看着他。
老万迎着他的视线坐了一会儿,笑着推了下眼镜:“还记得你在原高中的时候,给你们代过课的那个于老师吗?他最近有一批教育方向的文献需要有偿翻译,每周五晚上在他们家。”
时亦怔了怔,张了下嘴没说话。
“他还有个……”老万笑笑,挺神秘地留了个悬念,“是做金融的,有个挺成熟的团队。”
时亦还没反应过来话题转换如龙卷风的原因,点了下头,等着他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