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开点,需要用钱跟我们说一声。”
“再!见!吧!”梁见坚持着唱完,哭出太平洋,“这么快就决定了我肯定得去变形的命运了吗!”
不少人本来还因为突如其来的通知紧张,这会儿没忍住,毫无同情心地笑成了一片。
林间也笑了一会儿,跟时亦一块儿走到座位上坐下,把桌子往后挪了挪,给幼小心灵受了不少打击的梁见同学让了点地方。
虽然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小段时间,但在分班排名开家长会的三重打击下,整个班都跟上了发条似的松不下来劲儿。
时亦坐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,朝着没完没了朝自己这边转过来的视线看了看。
“怎么了?”
林间正在补上午的笔记,放下笔跟着看了看:“太吵?”
时亦摇摇头,重新坐回去,等了一会儿。
那些意义不明的视线没停留太久,就又都挪开,不知道转去了什么地方。
时亦低头,在题目间的空隙里写下几行答案。
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现在已经到了河高,重新开始,不应该再发生以前的事。
……
哪怕又发生了,他也应该能解决。
他攥了攥手里的笔,换了道难度稍高的题,集中精神。
林间跟着看了一会儿他做题,也静下心,翻开了时老师给自己留的需要复习的知识点。
分班。
平时老万老董那些老师们唠叨多少遍好好学习,都不如忽然就到了个分岔路口,给人的压力跟紧迫感大。
尤其是河高这种专门为高考准备的高中。
上楼,分到平行班,实验班,或者是留着这种分流班等着一个安排,几乎对应着完全不同的出路。
哪怕平时再看得开,这种时候的紧张也是逃不了的。
家长的期望,老师的督促,自己的想法。
未来。
林间翻过一页笔记,听见时亦的手机震了两声,侧过头:“有消息?”
时亦没在做题,视线落在手机上,微蹙起眉。
林间也看了一眼。
时亦已经解了锁,收件箱未读提醒上的小红点挺显眼,没被点开。
发信人是时母。
“看吗?”林间握了握他的手。
时亦差不多能猜到短信里说的是什么,反握住他的手,攥了两下,摇摇头。
“那就不看。”林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