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返。
大隆不禁官员留宿花柳,只是严禁官员着官服出入。故而如万花阁这等风月场所,不仅有朝廷官员,还有不少富家子弟。毕竟这是京城最好的青楼之一,其中女子更是个个国色天香。
阁中头牌,名曰“如意”。只卖艺不卖身,陪客人吃一桌酒席,纹银二十两。唱一曲苏州评弹,纹银十两。
今天的这两位客人是来自北狄的马商,他们昨日在城外的骡马市集卖了五百匹马和三百个马驹。荷包鼓鼓的,没有银子,全是金子。
他们明日就要回北狄了,今天特意慕名而来和如意姑娘喝一次花酒,听一次听不懂的苏州评弹。
九坛花雕酒已尽,两位客人已然是眼神迷离,身影微晃。
如意正坐在窗前,唱着一首《枫桥夜泊》。
“大哥,你......你听得懂如意姑娘唱的什么吗?”身壮如牛、赤脸黑髯的大汉问道。
“二弟,我也听......听不懂,这位如意姑娘好像都没张嘴。谁......谁又知道她唱的什么!”身材矮胖,头光脸圆的人说道:“哪里有我们北狄的牧歌好听。”
“好不好听,大爷十两银子是要付的。”龟奴抱着一坛烧刀子“砰”的一下放到桌上,“这是大爷们要的烧刀子,我们万花阁里没有这种酒,是我去外面街市上买的。”
赤脸大汉打开酒坛,低头闻了闻,倒了满满的三大碗。“这种酒才......才是我们草原汉子应该喝的酒。”洒在桌上的酒,比倒在碗里的还多。
“如意姑娘,”圆脸胖子指了指酒碗,“来,陪我们兄弟二人喝......喝酒。方才喝的根本就不是酒,和......和醋一样。”
如意轻轻地放下琵琶,风姿优雅地走到桌前。三指扣杯,端起酒碗。淡淡地说道:“二位大爷,请端起酒来,如意敬你们。”说完,她一饮而尽。
“这不是方才喝的酸酒。”赤脸大汉一脸惊讶的说道:“这是......这是烈酒,是......是烧刀子。”
“如意先干为敬了。”如意优雅的放下酒碗,缓缓的坐下。“怎么二位大爷不喝吗?这可是你们要的烧刀子。”
在风流雅士面前,如意虽不卖身,但她却能在清雅之中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妩媚风骚。
而在达官显贵面前,如意更是用那一双美目,将自己的风情万种传递给每一个人。
在粗犷而多金的人面前,如意却表现的端庄优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