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所以会这样做，因为她知道，这样做，他们喜欢。
“喝......喝。”圆脸胖子捧起酒碗，和赤脸大汉的酒碗互碰一下，两人也一饮而尽。
三个人，一人三坛花雕酒。三碗烧刀子下肚，如意的眼睛更亮了。
圆脸胖子摇摇晃晃的，要不是如意扶住他，只怕他已摔倒在桌下。他摸了摸如意的手，色眯眯的看着如意，“如意姑娘，你真好看！”
“如意姑娘真好看！”赤脸大汉使劲晃了晃脑袋。“可是你方才唱得不好听，也......也不是不好听。”他朝圆脸胖子挤了挤眼。“是我们根本就听不懂。”
如意淡然地笑了笑，“既然大爷们说我唱得不好听，那......你们何不唱上一曲，叫如意听一听。”
赤脸大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脱掉长袍，露出铁打一般的健硕胸膛。“我给你唱一个。”
“坝上草原，北狄故国。悠悠青草，片片牛羊......”
“二弟。”圆脸胖子踉踉跄跄地走到赤脸大汉身边，拍了拍他精赤的胸膛，“大汗正在征召草原勇士，我等回去之后，一同......一同参军如何？”
赤脸大汉狂叫一声：“好！我与大哥......一同参军，复我北狄。”
“嘘......”圆脸胖子捂住他的嘴，“这等大事，不可......不可与外人知。”胖子一步三晃的走到如意身边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我家大汗已和你们的三皇子密谋妥当，到时候里应外合，哈、哈、哈......”
“等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，就是我们......北狄攻入你们京城的时候了。”胖子一脸淫笑，“到那时......我要和你如意姑娘睡觉。哈、哈、哈......”
“坝上草原，北狄故国。悠悠青草，片片牛羊......”赤脸大汉和胖子勾肩搭背的走出万花阁，嘴里小声哼唱着北狄牧歌，摇摇晃晃地拐过街角。他俩装作无意，回身看了看，确定四周无人，便如同脱兔一般快速离去。
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，万花阁的龟奴才悄然从一处幽暗的门檐下现身。他沉默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，眼眸里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