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鸣多笑了笑,他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。脱掉右脚的鞋,蜷起腿,用脚后跟踩着椅面。“姑娘虽姓王,但之后改姓为李,故而,我应该称呼姑娘为李师师才对!”
李师师的脸色突变,她看着钱鸣多。眼神里透出一丝慌乱和警惕,随即转为一种略带紧张的镇静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沉默良久,李师师轻声地问道。
钱鸣多长叹一下,“首先,请姑娘不要担心。我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的。这一点。。。。。。还请你放心。”
他走到柜子前,想了想,还是拿出写给李师师的那几张纸,轻轻地放到桌子上。
李师师闭上眼睛,叹了口气,“我也知道不应该留存这些东西,也知道它们有可能会让我遭到风险。但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但是你却舍不得!”钱鸣多缓缓地坐下。““你可能会怀念那一段风华正茂的岁月,但那确是你人生中最璀璨的篇章。
那些词,那些画,是他人对你才情与美貌的赞美,亦是那个时代的见证。你曾经的光芒是无法磨灭的。“”
钱鸣多顿了顿:“达官显贵、风流才子,甚至是贵为天子的皇帝,都痴迷你的美貌和才情,你的传奇,会在历史中留下深刻印记的。”
李师师淡淡地笑了笑。
“李姑娘为何隐居在这个破村庄里呢?”
“我是去岁秋天迁到这里的。”李师师轻呷了一口药,“二帝被金人掳去,汴京已成废都。虽有一些人想。。。。。。让我跟随与他。但是,我已经厌倦了花街柳巷的生活,便隐居到应天府里。”
喝完最后一口药,“我在城内购得一个小院,和一个丫鬟一起生活。可是没过多久,就会有一些破皮无赖上门骚扰。还有一些达官显贵们屡屡登门。”
李师师轻叹一声,“当我发觉是我的贴身丫鬟将我的住所告诉这些人,并换得一些银两时,我便托一个曾经的姐妹,在临安府周围觅得这个小院。去岁秋末,孤身一人迁至过来。”
“姑娘做的细致。”钱鸣多笑了笑。
“细致!怎么讲?”
钱鸣多笑了笑,“我猜姑娘的那位姐妹一定是在这临安府里居住,并且一定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。”
李师师点了点头。“你是怎么得知的?”
“这很简单。一个像我这样穷困潦倒的人,姑娘料也不会寻她相助的。还有。。。。。。”钱鸣多看了看李师师,“我之所以说姑娘做的细致,那是因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