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善看到了那张最为皱巴的纸,不像是被水浸泡,倒像是被什么大力揉捏皱缩成了团,阿善拿起时还疑惑嘟囔了句怎么回事,然后她展开纸张,顺着纸面的黑字看到了最后一行字——
不多不少,最后一行只写了七个字,其中起头的那两个字一笔一划为‘子佛’,那略带漫不经心落痕,显然是无意识写下,这个阿善是真的不知道。
子佛二字再往下看,七字的最后一个‘玉’字已成型,当时阿善在写这一行时刚好看到了玉清,她也是无意识写下,但是很快自己就发现了,不过不等她涂抹,就发生了茶盏打翻的事情,后来阿善又因为这事儿发现了柳三娘,也就忘了把那字改掉。
“这、这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阿善有些不自在了,好在玉清二字她只写出了玉字,所以她打死不提‘玉’字只提子佛。
“我不过就是不小心写错了而已。”
容羡轻敲着桌面,“写错了,所以就写成了子佛?”
说不出是哪里不好受,但总归是不怎么舒服。
容羡眼眸漆黑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善,起身时,身上的兔子挣扎着落入地面一溜烟不见了踪影,容羡靠近阿善,“你还真是好样的,短短七个字的时间,你脑海中就过了两个男人。”
“哪、哪有两个人?”
阿善被他身上的气息侵.占,忙乱后退时,她心中慌得不行,试图转移话题:“我是在佛岐山长大,字也是子佛手把手教我写的,我在抄书时想起他有什么不对吗?”
容羡一把扯住阿善的手腕,“你说什么?”
咚咚咚——
就在阿善以为自己要被容羡打了时,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修白硬着头皮开口:“爷,周长余求见,说是……有要紧的事情需马上向您汇报。”
周长余作为暗门门主,除了定期的汇报并不会来南安王府,今日他主动求见,显然是有要紧的大事。
容羡眸光幽幽的看着面前的姑娘,他不回应,门外的修白就只能再喊他一遍;“爷?”
“知道了。”容羡总算是有了回应。
缓慢松开握着阿善胳膊的手掌,容羡推门出去时听到了背后人松气的声音。他动作微顿,背对着阿善一字一顿:“从明天起,每日去我书房练字一个时辰。”
阿善正要拒绝,房门就被人直接阖上。腿边传来软软温温的触感,阿善蹲下身抱起地上的小白兔,无奈戳了戳它的肚子。“小没出息的,你刚才为什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