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慈孝太后的亲孙子,她又怎能不心疼。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,见到阿善进来,她呼吸缓了缓平复情绪,阿善看到慈孝越来越显苍老的脸,心里难受的厉害。
她想她是错了,慈孝太后年事已高,她不该拿这种事情去麻烦她,更何况容羡还是她的亲孙子。
从慈孝太后那里出来时,阿善被修白拦住了去路,修白瞪着她,抱剑冷冰冰询问:“来聊聊?”
阿善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话,修白见她要走,嗤笑了声忽然开口:“前两日你时时同爷在一起,有没有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伤?”
阿善成功停住脚步,想到当时容羡的反应,她隐约察觉到问题。
“爷还没告诉你,他那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吧?”修白顿了下又笑:“我猜你也一定没看到爷的胳膊伤成了什么样。”
阿善看得出修白不是无缘无故对她提这件事的,她折回他的身边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什么?”
修白眼睛里似要喷出怒火,他压制不住提高了声音:“不应该是我问你,你到底想对爷做什么吗?”
“当初不是你让爷去刺顾惜双的名字的?如今爷按你的要求做了,你满意了吗?”
阿善的脑袋轰一声就炸了,她忽然明白昨日容羡为何会对她道歉还说出那种奇怪的话。想也不想朝院子中跑去,阿善气喘吁吁跑到了容羡面前。
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,就只是盯着容羡的手臂看。容羡只感觉身侧一沉,阿善重新跪在他的身旁,抓住他的手臂拉起了他的袖子。
“善善。”
容羡想将手臂拉回,阿善抓着他不放,颤着声音道:“让我看看……”
已过了几日,容羡受伤的手臂上还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纱布,在他宽大的衣袍遮盖下,旁人看不到纱布上浸染的血迹。
“这就是你所谓快好的旧伤?”阿善质问。
解开纱布,在容羡的手臂上有一片血淋淋的刮伤,看不出一丝刺青的痕迹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容羡默了一瞬,他收回手臂淡漠道:“我做不到刺别的女人的名字。”只是想想,他就压抑不住自己暴戾的情绪。
那日容羡是魔怔了,才会想体会下阿善所谓的感同身受,他只是想试着了解下他的善善到底有多难受,但没想到那种痛比抽筋挖肉还要让人难以忍受,疼痛的不是身体折磨,而是精神的刺激。
那日,容羡只刺了个‘顾’字就打翻所有的刺青工具,他想他是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