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常:“不是这样……”
为什么她面对南潇雪频频出现社死瞬间,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算什么,一座阿房宫都给她抠出来了。
偏偏南潇雪顶着风光霁月的一张脸,又往电视那边瞟了眼:“原来,你喜欢这么激烈的啊。”
安常觉得任何解释都无力,火速抓过遥控器。
方才不灵的关机键,此刻仍跟她对着干,无论如何猛按都毫无反应。
南潇雪好似轻轻笑了声。
踱到她身边,从她手里拿过遥控,一点没碰到她手指,只是拂过的一阵冷香令人指尖发颤。
安常深刻怀疑,天地万物当真有灵,否则为什么丝毫不听话的遥控器,到了南潇雪手里像只乖顺的猫。
南仙轻轻一摁,电视便应声关了。
又瞥她一眼:“酒店遥控时有接触不良,你按太用力,反而不行。”
安常呆呆望着南潇雪。
不不,她还是相信天地有灵,南潇雪这样一张面庞,似雪似竹,偏偏眼眸在房灯映照下似萤流光,万事万物都该臣服于这样的美丽。
南潇雪身着白日里那件娟紫色旗袍,其间的魅气又与瓷青旗袍是不一样的,更沉也更深邃,像熏过一炉缭绕的老檀香。
挑着眉尾问她:“你不是不想睡我么?”
“是……不是,诶不对,是。”
她心一乱脑子也跟着乱,在心中算计了半天,双重否定等于肯定,她应该回答“是”。
大概她太愣,南潇雪止不住的又笑了。
提醒她:“那把衣服穿好。”
安常这才想起,她还穿着睡衣。
埋着头拿了内衣和衬衫,匆匆钻进洗手间。
抬眸在盥洗镜里一瞥,整张脸都是红的。
此时外间,南潇雪立于床头柜边,纤白指尖拈着灯光旋钮转了转,屋内的灯光又亮了些。
想着方才安常的模样。
嫩生生的胳膊白得似藕,带着初夏的气息,闻着也清恬,就那样露着,这可真是……
她走了神,忆起安常那张雕花的小木床,荞麦枕一碰,就和悸动的心一般沙沙作响,那荞麦与荞麦的缝隙间,不知吸纳了多少不稳的吐息,和即将要按捺不住的嘤然。
直到安常在她身后轻轻咳了声。
回眸,见安常好端端的穿好了衬衫,一张脸仍透着绯色。
她暗忖:是该这样的,规规整整,断人绮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