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相关的资料,准备取一套睡衣去洗澡。
拉开衣柜门,南潇雪的各色旗袍整整齐齐挂在一侧,衣柜的另一半则显得空荡荡。
这衣柜太大了,而安常衣服很少,连带着文秀英寄给她的冬装一起挂进去,仍显得寂寥。
洗完澡靠在床头发呆,忽地收到一通微信电话。
南潇雪应该在忙京都的舞台,她猜是毛悦。
没想到拿起手机——竟是南潇雪。
视频接通,南潇雪独自在排练室角落,一身素黑练功服总令她看起来像雪地里的墨竹:“在做什么?”
安常一怔。
脑子里无端掠过曾看到的一句话:当一个人问你在做什么时,藏在背后的那句话是“我想你”。
她反问:“你在排练?”
“嗯,做一些轻度练习,也适应一下新的发力方式。放心,我不会让自己再受伤。”
“你怎么会现在打给我?”
“不能打给你么?”
“不是,只是你排练的时候都很专注。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南潇雪额角染着薄汗:“所以我刚才拿起手机时,也问了一遍自己这个问题,你想听我的答案么?”
“嗯?”
“我想你了,不分时间。”
安常勾起一抹笑:“会不会影响你排练?”
“我会调节的。”南潇雪叫安常:“你把摄像头拿远一点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左右晃晃。”南潇雪道:“我喜欢看你在我们的家。”
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——
「我们的」。
「家」。
安常问:“你回国的时间定了么?”
“我平安夜到,不过只有一顿饭的功夫,之后去一趟广省,元旦回来直到春节,都不会再走了。”
“你怎么能确定?”
“春晚上有支舞,以汉宫春晓图为主题,本来是杨昂老师领舞,但杨昂老师意外受伤了,必须有人顶上。”
杨昂是国内德高望重的另一位舞蹈家,比南潇雪年长得多。
南潇雪解释:“那舞挺难的。”
“所以只有你能顶上?”
“是。”
安常弯唇。
南潇雪的傲慢时而令人讨厌,时而又显得可爱,那建立在她对自己绝对自信的基础上。
安常总是犹疑,所以羡慕南潇雪的这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