岔开了。
她问我是不是多年前在一战期间曾来过这里。
“对,没错。”
她压低声音。“当时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是吧?一个侍女告诉我的。听说死的是个老太太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当时在这儿?”
“我在。”
她打了一个冷战。她说:“这样就能说得通了,对吧?”
“说得通什么?”
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。“就是……就是这个地方的气氛。你感觉不到吗?反正我能感觉到。多少有点儿不对劲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我沉默片刻,想了想。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?某个地方发生的暴力致死事件——有预谋的恶意谋杀——难道真的会给案发地留下强烈的印记,以至于多年之后还能感觉得到?神经敏感的人会同意这种说法。斯泰尔斯庄园那么多年前发生的那起事件真的还留有痕迹?在这里,杀人的想法曾游弋在四墙之围、花园之内,并经过多年的滋长,最终变成现实。难道它们如今仍然在空气中飘荡?
这时克雷文护士突然发言,打断了我的思路。“我曾经住在一个发生过杀人案的房子里。这件事我一直忘不掉。你知道,这种事很难忘记的。死的是我照顾的一个病人。警察让我作证,搞得我感觉怪怪的。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,这种经历太恶心了。”
“肯定的。我完全明白——”
我突然看到博伊德·卡灵顿转过房屋的角落,大步走过来,于是停住了没说完的话。
如平常一样,他那孔武有力的身形似乎能扫除人们心中的愁云。强壮、理智、充满活力——他具有那种能给人带来欢愉和常识的强势人格。
“早上好,黑斯廷斯,早上好,护士小姐。富兰克林太太在哪儿?”
“早上好,威廉爵士。富兰克林太太在花园底层实验室附近的山毛榉树下。”
“那我猜富兰克林就在实验室里?”
“是的,威廉爵士——黑斯廷斯小姐也在里边。”
“可怜的姑娘,竟然一大早就被关在实验室里干那些脏活儿累活儿!你应该抗议,黑斯廷斯。”
克雷文护士赶忙说:“嗨,黑斯廷斯小姐可开心了。您知道,她喜欢工作,再说医生离了她也不行。”
“可怜的伙计,”博伊德·卡灵顿说,“如果我有一个像你们家朱迪斯这样的漂亮姑娘当秘书,我肯定天天盯着她看,才没工夫管那些豚鼠呢,你说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