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两个月前的那件事后,阿善的命就和他绑在了一起,南安王世子知道自己此时杀不了阿善,这件事阿善自己更为清楚。于是手指微拢时,南安王世子眸色一沉,在周围气息瞬间蹿凉时,他倾身捏住阿善的下巴,低柔缠绵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——
“你是知道的,我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。”
阿善当然知道,她不由就想起了两个月前恐怖片似的场景。没敢推开南安王世子,就着这种难受的姿势,阿善眨了下眼睛赶紧点头承诺道:“我不会再逃了。”
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招惹这么可怕一男人?!
凝樨熏香燃浓后就会让人昏沉,因两人姿势的原因,阿善背抵在马车壁上呼吸变得极为克制。
南安王世子很少让她触碰,更不要说他主动靠近她了。当他披风领上软软白白的绒毛不经意触碰到阿善的皮肤时,她被冻麻的脸颊终于多了几分温度,一个没忍住就将手悄悄落在了他柔软厚实的披风上取暖。
阿善实在太怕冷了,要不是为了能从狗洞钻出去,她是打死也不敢穿这么少的衣服。
温软的霜白披风上绣着精致银纹,当被这布料包裹时阿善的手很快暖了回来。她不像南安王世子,身上就算裹得再严实都捂不热他那透心凉的体温。
“阿、阿羡,可以送我回去吗?”在被南安王世子赶下马车前,阿善大着胆子问了一句。
马车外,寒风肆意大雪蔓延,人们呼出的热气变成白烟散在空中,阿善身子才刚刚暖热,实在舍不得这温暖的马车。
南安王世子勾挑熏香炉的刀尖一凛,再次抬眸时他墨色的发扫过脸颊,眸色暗沉沉的弯唇望向她:“你叫我什么?”
阿善把自己的身体又往车角缩了缩,她刚才是喊顺口了,两个月前这男人失明又失忆时,她都是这么唤的他。
“我是说……”阿善知道南安王世子不会好心送自己回家,抽了抽鼻子,她揉着泛红的鼻尖改口做最后尝试:“世子爷,可不可以把您的披风借我用用呀?”
阿善的目光直直落在南安王世子披着绒毛的宽大披风上,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柔软又像是在撒娇:“外面实在太冷了呜呜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南安王世子足够冷血,哪怕阿善在马车外冻得发抖,他都没有丝毫同情,更不要说借给她披风了。
就这样一个冷心冷肺连姑娘都不会心疼的狗男人,成婚后怎么可能会疼小娇妻?
回去的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