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扫兴。我也经常觉得自己无趣又卑劣。”
江淇文笑了,鼻腔里轻轻发出一声气声。
“我知道。”
柳抬眼望向他。
“我知道你爱我。”
那个少年逆着远处的灯光,散发出绝对强大的气场。
“所以我奋不顾身地想解决所有搁在我们面前的困难。我不觉得扫兴,而且我很庆幸你对我这样说。如果你真的说了永远爱我这种话,那才是完了。至少现在,我知道你不会这样说。
“如果你不相信永远,我就不会对你说永远这种话。这是我情欲的一厢宣泄,只会让你觉得负荷。这不健康。
“如果把时间看做一条铁链,细分细分,就可以分成我今天爱你,我一小时内爱你,和我这一秒爱你。我坚信,这一秒你是爱我的。你完全可以这样和我说,因为每个节点都彼此纠缠、影响,连在一起才叫永远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柳生说,“因为这看起来像是逃避责任。”
江淇文说:“你不相信永远,也就意味着你不会永远不相信永远。”
柳生被绕晕,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。
他不相信事情永远是好的,但也正说明他不相信事情永远是坏的。
伟人说,绝望之为虚妄,正与希望相同。
“我是个人普通人,也许小有成就,也许碌碌无为。”柳生还在话题的上空盘旋,“我们可能一生都拥有无法惊心动魄的爱情。正常人觉得未知是希望,但我只觉得恐惧。直到大脑神经不再运转,我才会下结论。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懂了,也就是你死前才会以下结论的方式说永远爱我。”江淇文眼珠动了一下。
“而且我要确认我要死了,”柳生接话,“我才会说。”
江淇文靠在一颗树上,笑得无奈,“你倒是严谨啊。”
“所以我死前你一定要在我身边。”
江抬眼看他。
“不对,”柳补充,“我可能随时就死了,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。
“你要一直陪着我。直到永远到了的那一天。”
江淇文楞了几秒,突然开怀大笑。
柳生吓了一跳,“你干嘛!”
“这是命令吗?”
“对。”柳生皱着眉,倔强地强调了一下。
“你这命令,我怎么听得脸红心跳的呢。嘴硬。”
柳被他揶揄得耳根发红,朝肋骨处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