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坏了,在座的都听懂了,“留个脸面”是故意延伸出来的。这文邹邹的“不要脸”,令江淇文想起了“如闻蒜酪”的恐惧。不过这次引火烧身,无法看笑话了。
“你可真是我的好文友。”江淇文被气得够呛,深知这处打不过他,转移话题:“那请问你的‘生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生,生疏。”柳生微笑道:“和江淇文不熟的意思。”
江淇文语塞,“你……”
“柳垂江上影,梅谢雪中枝,北宋晏几道的《临江仙》。”柳生拿着前几日因被杂志约古风稿而背的诗乘胜追击,“不熟,所以我不会暗搓搓给自己起个‘柳垂江’的表字,诗还要老师来替你背。现在不理我,莫非是江、郎、才、尽了?”
又有引诗,又有典故,还是自己提出的江淹。一套组合拳打得江淇文七窍生烟、嘴眼歪斜,口罩都戴不稳了。
气极了,倒是有些委屈。
“哈哈哈,年轻人血气方刚,针锋相对也赏心悦目的,真有活力啊。”齐教授此时已经明白其中原委,知道这两人表面不对付,肯定平日关系不浅。看着硝烟将散,出来把两人驱散回座,“这下想必同学们对‘表字与本名意义是有联系的’印象深刻了。那讲到联系,就还分为辅助式、并列式、矛盾式……”
此课火爆,两人只能到最后一排并肩而坐。
柳生自认大获全胜,那点气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了,此刻心中酣畅淋漓且亢奋。他十分大度地上前搭话,“喂,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口罩?”
江淇文不理他。
柳生道:“我才想起来,刚刚下面好像有女生录我们。好呀,你是不是早有准备,叫我一个人丢脸?”
江淇文一脸认真听课的样子,依旧不理他。
柳生施舍的大度被无视,这可惹恼了他。他拽着口罩往侧面一扯——
露出一个卡通小头。
再拽下一点——
露出一个小乌龟涂鸦,用粗黑的马克笔画的。
“噗。”虽然这图案看着有点眼熟,但柳生还是迫不及待嘲笑道:“乌龟上脸,好雅趣。怎么弄的?”
江淇文终于说话了。
他气极反笑:“昨晚你画的。”
柳生的笑容消失了。
此刻一个震惊、一个无语的两个少年还不知道,他们舌灿莲花的录像已经顺着校园网被传到表白墙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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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捏妈,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