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外国画家的画展,回来路上正巧赶上雨势渐大,买来的亚麻画布被雨水打湿,晾晒画布时还遭到仆人的冷嘲热讽。
江迟无意识地轻按指腹,问秦晏:“有个挺有名的油画家在办画展,你要去看看吗?”
尽管秦晏对油画并不感兴趣,但还是准确说出了画家的名字:“你说的是山德鲁·伊维德斯?”
秦晏必须对这些附庸风雅的消息有所了解,才能在别人提起时游刃有余,无须通晓古今,恰到好处的三两句话,就足以展示他涉猎极广,令对方不敢小觑。
他是一名太过年轻的家主,常年和那些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打交道,在年龄上不可避免地落了下风,只能通过雕琢这些细节来营造自己博闻强记、深不可测的形象。
可秦晏的‘深不可测’,在江迟眼中却有另一层解读。
江迟暗暗道:‘季瑜’果然很喜欢油画。
*
这天,江迟拿手机订了票,把屏幕上电子票亮给秦晏:“明天咱们去看画展,再买一些画布画具,怎么样?”
秦晏并不是很理解江迟的心血来潮,但他对此表示尊重。
闲着也是闲着,如果他此时还在秦家,多半还在装昏迷,既然江迟误打误撞把他带了出来,自然是做什么都比在秦家躺着演戏有意思。
秦晏点头:“可以。”
江迟的兰博基尼还停在楼下,轮胎锁还没有拆下去。
车在停车场停了半个多月,落了薄薄一层灰,上面还有流浪猫的梅花爪印。
江迟弯腰瞅了一眼轮胎锁,从车里拿出工具箱,三两下把轮胎锁拆了。
秦晏:“......”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谁能想到看起来如此牢固的一把锁,竟然只需要三分钟就能被拆掉。
江迟把拆下的锁和工具一起收好,解释道:“我专业干这个的。”
秦晏抿抿嘴唇,茫然问:“开锁吗?”
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,”江迟抽出湿巾,把手擦干净:“在工程师眼中,什么锁都能打开。”
秦晏看向停在树荫下的跑车:“那车门......你也能拆开吗?”
江迟面露惊诧:“你说什么?这可是纯进口的兰博基尼!”
听江迟这么说,秦晏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,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,就听江迟继续说:“进口货修车门很贵的。”
秦晏:“?????”
江迟把钥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