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渐暗淡,白色的信鸽并不显眼,它扑腾着翅膀落在院墙的金色瓦片上。
王府里有专门负责收放信鸽的匠人,他取下信鸽爪子上的信筒,拿出里面的小笺,用专门的匣子装好密封后送往后院。
饭菜刚摆上桌,有刚从江南运过来的鲈鱼,清脆鲜嫩。
秦渊吃了两口,甚是满意。
余千里拿着匣子走进来,犹豫一瞬后,站到一旁。
按照惯例,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事,他们一般不会在王爷用膳的时候打断。
秦渊抬眸问:“什么事?”
余千里刚才的犹豫,他敏锐的捕捉到了。
“呃……关于林夫人的事,您是现在听,还是……”
毕竟不是紧急军情,余千里也拿不准。
秦渊放下碗筷,“说!”
余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,看来他立刻将消息传进来是做对了。
“我们在林府的暗桩传来消息,林墨要纳妾,但缺银两周转,林老夫人逼迫林夫人回娘家借钱。“
“据暗桩说……林老夫人还提到了休书,林夫人一直在擦眼泪,……距离远,他听了个大概,也不敢靠太近担心被发现。”
闻言,秦渊目光犀利,“休书?”
余千里:“呃……是!”
秦渊沉默一阵,突然站起身,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。
他指了指桌上的鲈鱼,“拿食盒把这些装起来。”
余千里没反应过来,问:“王爷……是要去哪儿?”
秦渊木着一张脸,只一双眼睛里熠熠生辉。
嘴上却冷冰冰的说:“不是说她委屈得直哭吗?我们要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在她手里,趁她心慌意乱的时候,正好去试探虚实。”
只是试探虚实?
余千里满脸狐疑,却识相的什么也没多问,转身取食盒去了。
这几日雨水多,天黑之后凉风袭来,总算将夏日的闷热驱散了些许。
古代服装繁琐而沉重,苏璃在卧房里便只穿了改成短袖、短裤的中衣。
她躺在窗边的软榻上,一边嗑瓜子,一边看话本。
苏璃看得正投入,突然听见一阵树叶婆娑的沙沙声,她转头,黑漆漆的夜色里什么也没瞧见。
她没当回事,收回视线继续看话本,刚翻完页,一阵冷风袭来。
下一刻,屋子里的烛火瞬间熄灭。
她惊得要喊人,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