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尔多一同操作把鲁玻气了个仰倒, 险些当场去世。
他整个人陷在高大的沙发椅里,像只脱水的鱼一样挣扎了片刻,眼睛微微泛红, 从发丝到眉梢都透出十足的愤怒来, 他低声吼道:“……这不可能!”
“这怎么不可能?”戈尔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等叛军被镇压之后,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。”
“说真的, 我总听说你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, 但我觉得其实你比谁都懂得看人眼色。”戈尔多眯了眯眼睛, 说道,“教皇阁下究竟有什么的魅力,值得你牺牲所有的理性去追随他……在他毫不犹豫地将你废弃之后?”
“你懂什么。”鲁玻低着头,嘶哑地说, “那位大人……是行走在人间的神迹,是千万中无一的伟人。一般人穷极一生也无法理解他的智慧,你想打败他, 那更是痴人说梦!”
戈尔多:“……”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听鲁玻吹教皇的彩虹屁的。
“让我们回归正题吧。”戈尔多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,淡定地坐了下来,“切尔西的自杀你到底参与了多少?这一切应该不是个祸水东引的局,即使是教皇也无法主导千里之外的道伦家族与教士的反叛。所以, 让我猜猜……从设局使切尔西入狱开始, 到他死在牢里,这一部分应该还在你的计划之中,但之后事态就完全失控了。你说我猜的对吗?”
鲁玻没有说什么,但是他灰败的脸色与幽灵般失神的双眼已经出卖了他。
“……即使你找到了证据, 是我使计把他送进监狱的, 你也绝对无法证明我和他的自杀有关。”鲁玻的眼珠转了转, 忽然咧开一个笑容,“你拿我没办法,不是吗?”
“……你这话说的有意思。为什么我非得证明切尔西的死与你有关?”戈尔多无所谓地说道,“我为什么要追究切尔西真正的死因?难道还能是给道伦家族一个交代?道伦家族已经沦为叛臣,迟早会被歼灭,我凭什么非要费心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?”戈尔多嗤笑了一声,鲁玻只觉得心头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逐渐绷紧了——
“即使我证明你是诱导切尔西犯罪,也判不了你多少年。因为教会法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规定。”戈尔多满脸微笑地说,“但我把这事泄露给其他的大人物,那就不同啦。这场叛乱真正的导火索其实是你啊,鲁玻主教。”
“你猜,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,会有多少人想上门来找你的麻烦呢——”
首先国王和教皇的问责他就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