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,他属于中国大陆最先玩古董的那批民间人士。用他的话说,那个时候不叫收古董,跟白捡没两样,几块钱就能弄个品相完好的元青花,现在拿去拍卖起码上亿。
三人足足喝了一个钟头,主要是王陆在喝,从头到尾都在吹牛逼回忆往事,季望舒和聂文涛只有竖起耳朵听。
差不多到了时间,聂文涛起身道:“我该回台里上班了。”
季望舒喊道:“服务员,结账!”
王陆已经干了三斤白酒,看人都是好几个重影。这货居然还能记事,拍胸脯说:“算个屁账,说好的我请。老板,先记账,回头再算!”
“好嘞,您走好!”老板笑容满面道,也不怕王陆不给钱。
聂文涛开车自个儿走了,季望舒还得照顾醉鬼。他把王陆扶出胡同,上了辆出租车才问:“你家住哪儿?”
“四海之内皆我家!”王陆突然蹦出来一句。
司机回头笑道:“喝高了吧。”
“喝高?爷们儿千杯不倒!”王陆不服气。
季望舒一阵头大,对司机说:“师傅,你先开车随便转悠着,等他醒酒后再说。”
“我没醉!”王陆半睁醉眼,牛逼哄哄地对司机说,“你开,我来指路!”继而又在那儿唱起来,“我的家在东北,松花江上哦。那里有森林煤矿,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……”
季望舒哭笑不得,只想把这货扔半路上,让他露宿街头吹一晚上凉风。
好不容把人送进一条胡同,王陆突然喊:“就刚才那儿,你开过头了!”
司机也不跟醉鬼置气,又慢悠悠地倒车回去,一看打表的车费,乐道:“158块。”
季望舒只能乖乖掏钱,这尼玛让醉鬼指路就是不靠谱,把半个北京城都游遍了。
没成想,这半下午的时辰,居然还有记者在王陆家门口蹲守。看到季望舒扶着王陆回家,那记者喜得像是发情的泰迪,咔嚓咔嚓就是七八张照片。
记者还上前问道:“艾伦,你们这是一起出去吃饭了?”
“嗯,”季望舒应了一声,问王陆,“喂,大门钥匙在哪儿?”
王陆摸索半天,一拍脑袋:“忘带了!”
季望舒傻眼,问道:“要不我送你去酒店?”
“费事儿,”王陆指挥记者,“那谁谁,你去踹门。”
“踹门?”记者也有些懵逼。
“叫你踹你就踹!”王陆心烦道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