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傅时浔轻声应道。
“可惜老田没能瞧见,”老人家这会儿心底更难受,“之前你过来陪他吃饭,你走之后,他一直跟我念叨,说你婚礼的时候,他得当证婚人。这说起来也就才是上个月的事情。”
世事无常这句话,在生死面前,异常的沉重。
这大半天,阮昭一直陪在傅时浔的身边,到了傍晚,傅时浔送阮昭出去,到了门口,他看向阮昭:“我还要陪师母他们,就不能送你回家了。”
“没事,我叫到车了,”阮昭看着他,终于还是说道:“你也节哀顺变。”
傅时浔没忍不住,抬手摸了下她的头:“谢谢。”
原本阮昭沉默的站着,突然转头看向傅时浔:“你跟你的老师提过我?”
傅时浔看着她,嘴角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,虽然不是笑意,却格外温柔:“嗯,老师他知道你。”
似乎阮昭也想到了什么,她轻声说:“这位教授,难道就是那位?”
“嗯,他就是我遇到的那位考古队领队,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,依旧还在考古第一线。”
——考古是为了还原我们祖先来时的路。
傅时浔跟田教授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,可以说他走上考古这条路,就是因为看到教授奋力保护文物的模样。
当初在北安大学跟田教授重逢,傅时浔就打定主意,要追随他的脚步。
因此他们之间更是如父如子。
想起最后一次跟教授聊天时的模样,教授看着他,有些欣慰的说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,不会一蹶不振。”
刚跟阮昭分手那阵子,傅时浔整个人颓废的不像话,把自己放在房间里,几天不出来,抽烟酗酒。好不容易愿意走出来,可是去阮昭家里,发现她连房子都卖掉。
这下他连上课的心思都没有,在开学之前,直接跟学校请了长假。
当时鸣鹿山项目,还需要他继续主持,系里自然不会同意他请假。
傅时浔极无所谓的说了一句:“那我就辞职好了。”
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快做不了了,后来他知道云樘和云霓两兄妹还在北安,但是阮昭却离开了。
他想要去找她,哪怕她不原谅自己,远远的看着也好。
这事儿不知怎么被教授知道,估计是系里真怕他辞职,想请老教授出山劝说他。好在老教授也只是将他叫到家里,将自己珍藏了几十年的酒拿了出来。
他一边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