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数断手不断滋生,来了又去,像头发一样消亡更迭。但也有一部分断手永恒存在,其自我意识和性格越突出,战斗力就越强,越不容易被杀死。
郁岸一只手按住疯癫,另一只手用针穿银丝,在疯癫的拳骨皮肤上穿梭缝线,并用镊子将小金属珠有间隔地穿在银丝上作为装饰。
“睡醒了……你在干什么?”昭然捂着手套下隐隐作痛的左手。
“好看吗。”郁岸钳断银丝,举起疯癫,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。
疯癫的拳骨被穿了十几个针孔,装饰串珠银线,血丝从孔洞中向外渗,持续刺激的疼痛使它无力抽动,在痛苦中几近晕厥。
离谱搭着靠谱的手指,在一边干看热闹。
疯癫艰难地在床上捯腾手指,想朝昭然爬过去,求主人救自己。
“好看。”昭然若无其事暂时切断了与疯癫的感知联系。
凭一个牙印,郁岸在上百断手中耐心搜出了欺负自己欺负得最来劲的那只手,细细折磨,在这个过程中玩得津津有味。
“面试官,你的手好多。怪不得id叫NSDD,你手多多。”郁岸边玩边嘀咕。
“别摆弄了,来吃饭。”
“等等,面试官,我也给你做了一件东西。”
纪年的精工腰带摆在床边,腰带内侧挂有满满一整排精微工具和材料,郁岸就拿了一个银块,锤成细长条,用锯线雕刻镂空花纹,最后抛光,做了一个精巧的戒圈。
昭然右眼皮跳了一下。
郁岸从床上爬起来跪坐着,把银戒指放在手心,托到昭然面前。
昭然沉默良久,在床沿边坐下,衡量着问:“你觉得,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。”
郁岸仰头躺倒,举起双手将戒指挂在指尖把玩。
这个问题,他并不在乎。
日记里的“我”能拥有一个“他”,日记外的郁岸为什么不能创造一个“他”,将幻象寄于现实,让虚假成为真相,郁岸只知道刚刚他们接吻了,面试官愿意,他自己也十分享受。
他的牙齿果然会扎到舌头,但没有想象中那么锋利,微小的刺激反而令人兴奋上瘾。
郁岸枕在昭然膝头,吹了吹戒指上的浮尘,合拢手指,紧握在掌心:“黑色钨金会更好看,但纪年的腰带里没有。”
“明天上班把东西还给人家。”
“哦。”郁岸听话点头。
“你能换核的能力已经暴露,以后务必低调行事,好好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