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打个电话,想了想,还是没有打。不是有什么要紧事,她也不会给他打电话,他要生存,要开黑车。尽管如此,白晓洁还是渴望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,俯下身,轻轻地吻她的额头。
邻居的孩子又在弹钢琴了。
那钢琴声就是噪音。
白晓洁觉得难听死了,让人心烦意乱。
她见过那弹钢琴的男孩子,有一张苍白的脸,也有一双阴郁的眼睛。
白晓洁当然也见过男孩子的父母,男的大大咧咧粗俗不堪的样子,女的看上去有点品味,却显得刁钻。白晓洁不知道那男孩子是否喜欢弹钢琴,更不知道他父母亲为什么要他谈钢琴。现在很多人,总是逼迫孩子做些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,把他们的心囚禁起来,不让他们自由飞翔。
白晓洁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我想这些干什么?我是不是有病?我应该想的是花荣,此时,他在干什么?他有没有吃饭?是不是出去拉活了?”
就在这时,白晓洁的手机铃声响了。
白晓洁以为是花荣,马上拿起手机。
看手机屏幕上的显示,白晓洁沉下了脸,心里骂了声:“靠,怎么是他。”
给她来电话的是那个被老婆割掉鸡鸡的王大鹏。
她接通了电话,口气生硬地说:“喂——”
王大鹏的声音好像有了变化,原来他虽然罗嗦,声音还是十分浑厚的,现在却变得尖细了,像个女人说话:“晓洁,是我。请问你在哪里?”
白晓洁不耐烦地说:“在家。”
王大鹏说:“你吃饭了吗?”
白晓洁说:“什么事情,你说吧。”
王大鹏说:“也没有什么事情,我回来了,想请你吃个饭。”
白晓洁说:“请我吃饭?”
王大鹏说:“是的,位置我都订好了。”
白晓洁说:“我都没有答应和你去吃饭,你就订好位了,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接受你的邀请。”
王大鹏说:“对不起,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。没有关系,你要是来不了,我可以把位置退掉的。”
白晓洁想了想,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,花荣也没有和自己在一起,去和这个男人吃饭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,你想,一个被割掉鸡鸡的人,不会有什么攻击能力的吧。白晓洁说:“好吧,我答应你,马上就过去,对了,你把饭店的地址发手机消息给我吧。”
王大鹏高兴地说:“太好了,太好了,我开车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