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聿抬眼去看,五皇子身后的两人正是年宴那天献艺的那位舞娘和乐师。
五皇子热络地介绍说:“这位是飞羽姑娘,这位是摘叶公子。”
两人同时低头,向夏侯聿问安:“三皇子万福。”
夏侯聿鼻子里嗯了一声,算是回应,请五皇子带人进了大厅。
因为早就猜到五皇子早晚要登门,所以这些天,夏侯聿都在钟离清的帮助下细细地用药粉伪装着脸。五皇子见他脸色蜡黄,身姿干瘪,心中不由窃喜。
乾仪殿的主殿他已经许久不进来了,因此显得特别冷清,这在五皇子眼中却被认为是清苦。五皇子搓着手说:“三哥这里也太冷了,连个火盆也没有。”说罢,他就呛声对钟离清说,“你这贱奴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?还不给你家主子端上火盆?!”
“是。”陈嘉装作吓破了胆,哆哆嗦嗦出去了。
等他一走,五皇子就把来意表明:“三哥,这两位都是京城难见的妙人,我可是瞒着父皇,想尽了办法才把他们带过来的,三哥可不要推辞。”
夏侯聿却冷着脸,说:“五弟莫非是想害死为兄?乾仪殿被父皇禁足,任何人不得出入,五弟今天到访,要是被父皇知道,挨罚的还不是我?这人不能留。”
五皇子心里觉得三皇子是对美人有意思的,只是碍于规矩不敢随便收,于是多劝了两句,说:“三哥不用担心,父皇带着妃子们去开福寺祈福了,后宫里我都打点过,我此次来绝对神不知鬼不觉。这两个妙人今晚就留下来服侍哥哥,若是三哥担心,明日我再派人来接回便是。”
原来是等皇帝上元节出宫,他才敢过来。三皇子故作纠结,半晌才说:“如此,便多谢五弟。”
五皇子心中一喜,说:“算不得什么,三哥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,尽管提,弟弟能照顾的,必然多多出力。”
大约是收了五皇子的好处,夏侯聿的脸色也好看了些,不客气地说:“是缺一些东西,上上下下,就没有我满意的。”
五皇子多机灵,一下就懂了,让下人把带来的箱子抬上来,说:“这些东西先送给三哥用用,若有不够的,尽可托人带话给我。你门口的轮班的侍卫,那个叫元福的,是我的人,我把他调过来的,以后可以多照应三哥。”
夏侯聿把眼底的波澜压下,淡然地说:“多谢。”
五皇子见事情办完,就开口要走:“三哥这里春宵一刻值千金,五弟就不打扰了。”说罢,带着调侃的笑意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