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睛移去。”我是个老留级生。“他说,把手放在她肩上(啊,那肩膀就象胸脯一样柔软!)。”相信我,“他继续说,”再没有比一年后又回到同样的教室,坐在同样的旧课桌前更伤心的事了……“接着他看见那双褐色的眼睛朝他抬起来,一股幸福的浪潮席卷了他。泽维尔知道,现在他可以把手再往下移动,抚摸她的胸脯,她的腹部,或别的什么,她已惊恐万分了。
但他没有移动他的手;他用手掌把她的肩头托起来,一个美丽的山包,看上去真美,真令人满足;他不想再要别的什么了。
有一阵子,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。女人好象在仔细聆听,接着她悄声说:”你得离开,快点。我丈夫要回来了!“对泽维尔来说,捡起书包,从窗户跳到桥墩上,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了,但他没有这样做。他内心充满了幸福,这个女人正处于危险中,他必须同她待在一起:”我不能扔下你!“”我的丈夫!走开!“她恳求道。
”不,我要跟你待在一起!我决不是胆小鬼!“泽维尔宣布道。这当儿,已经能清清楚楚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了。
女人试图把泽维尔推向窗户,但他知道他决不会抛下一个正处于危险中的女人。从寓所的深处他已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。在最后一刻,泽维尔扑在地板上,爬到床下。
床用五块木板托着撕破的褥垫,地板与床之间的空间同一口棺材大小差不离。但与棺材不同的是,这里的气味很好闻(是床垫的稻草味),而且听得清楚(脚步声发出很大的回响),看得分明(灰色褥套的斜上方现出那张他知道他决不会抛弃的女人的脸,一张被三束褥套里伸出的草戳穿的脸)。
他听见那脚步声很重,他转过头去,看见一双皮靴重重地穿过房间。接着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,一种深切的痛苦感掠过周身:那声音听上去就象几分钟前他听到的那样忧郁,惊恐,和动人。但是,泽维尔是理智的,克制住了他那突发的嫉妒痛苦;他明白那女人正处在危险中,她在用可供她使用的武器保护自己:她的脸和她的忧郁。
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,这声音似乎同他刚才看见的那双大步走过楼板的黑皮靴非常相配。然后他听见女人说,不,不,不。脚步声蹒跚着朝他的藏身处走来,他躺在下面的那低矮的床顶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