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容。
——应该是阿黎放到这的。
或者,是她一厢情愿这样以为。
高兴之余又掺杂着些不安,以至于用剪刀将胶带划开时,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剥开层层包装纸,一张以“陆小姐”开头的卡片分外刺眼,刚雀跃起来的心情骤然下沉:
“陆小姐,我还是想不起来任何有关过去的事情,也无法轻易相信自己跟一个陌生人有十年感情……合照、戒指这些东西我随身带着也没有意义,这次都交给你。我想,以后我们就此别过比较好。”
字迹潦草,似乎是仓促写的。可落在陆萸眼中,便是对方连多花一点时间都不愿意。
指尖发白,狠狠地按在“陆小姐”这三个字上,恨不得将纸抠出一个洞。
陆萸是第一次见叶千黎这般称呼她。
客气的、冰冷的,好似她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关系。
所谓十年,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妄念。
呆站了好久,她轻轻将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钻戒捧在手心。
过去每次与叶千黎十指相扣时,这枚戒指总是沾有对方的体温。她也很喜欢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触碰对方的,清脆的声响格外悦耳。
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毫无温度。
她攥着,感觉像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,陌生得可怕。
还有那张合照。她记得清楚,发生在毕业那年,她兴冲冲地拉着叶千黎找到本市最有名的摄影工作室,要为即将远去的校园生活留点纪念。
女人嘴上念着“没必要这么隆重”,但还是特意凑出几天时间,陪她旅拍,也玩的尽兴。后来,更是挑了一张照片悄悄塞在卡包中,笑着对她说“想老婆时就看一眼”。
这些年过去,相片边角都有些褪色,可见平常没少被翻出来。
——现在是不想她、也不想看了。
“……混蛋。”陆萸挪开目光,多望一眼心脏疼得快要裂开,“阿黎,你怎么可以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,莫大的悲哀卡在喉咙中,令她近乎窒息。
“叩叩叩!”
“陆经理,这么晚还不走啊?”
同事推开门,一眼看见她们口中的“陆大小姐”面色惨白,漂亮的桃花眼失了神采,只剩空洞与死气沉沉。
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玫瑰花。
“……哦,没看时间。”陆萸如梦初醒,慌忙将包裹中的东西收起来。除了令她伤心的那几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