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接了一个电话,然后对百无聊赖地歪在长椅上的两人说:
“卢赫要在医院住一阵了,你们俩如果想回学校就跟我说,我送你们。另外,一定注意,上网要么用流量要么就用校园网,别连其它wifi。”
“跟校园网有什么关系啊?”艾达否疑惑道。
“关系大了去了。你们校园网的出口是教育网,教育网是独立于其它网络服务商的主干网,有独立的出口和路由,不好入侵到个人。这,就是你现在还好端端站在这里的原因。”
艾达否听后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,我在学校里不用梯子也能上狗歌!”
中午,耕海路133号的绿色硅谷大碉堡旁的小碉堡里。
那些臃肿的太空人此刻都在动物房里的一个大桌子前围成一团,桌子上是一个鼠笼。
10分钟前,郑K把它拿到这里,准备把其中的五具尸体取出来处理好。
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工作,很快,前四具都被僵硬的取出,只剩下鼻头卡在笼缝处的第五具。和其它的不同,它的身体软塌塌的。
根据这奇怪的体态,可以推测,被泡在海里时,它曾奋力扒着笼子间隙呼吸,直至太用力把自己卡在了里面,鼻头都被卡充了血。
但正因如此,它也活得最久。直到现在,尸体都还没僵。
郑K拽了两下没有拽下来,于是取来了虎头钳,把笼子给剪了。
伴随着钢丝跌落在桌面上的脆响,奇迹发生了。那个软绵绵的白色身体,跌落在笼底的瞬间,竟然抽搐了一下。
随后,那暗红色鼻头逐渐变浅,抽动了起来,把脸颊上的胡须都带动着一颤一颤的。
于是,便有了现在这番景象: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,把目光投向这只刚刚吃下两粒饲料、安逸地蜷缩在笼子一角舔毛的白色大老鼠。
它的身体十分健壮,脂肪层厚到弯腰的时候能把后背上的毛撑到爆炸。可即便如此,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1小时20分钟还没被冻死,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。
不一会儿,一位有经验的实验员发现了一个更加不对劲的地方:它的牙齿。
于是他戴上牛皮手套,捉住老鼠,掀开它的嘴皮,细细观察着门牙和臼齿,然后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个魔幻的事实:
这是老鼠看上去正处于青壮年的大鼠,从牙齿的形态和磨损程度来看,它至少已经3岁了。
不同于长命百岁的人类,3岁,是一只老鼠的极限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