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事急事缓,总归是信托公司的事。据我所知,古尔布兰森没有刻意改变外人的这个印象——也可以说他认为没人知道他的真正目的。也许这样说比较接近事实——他认为没人猜得出他此行的目的。”
“塞罗科尔德先生,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刘易斯·塞罗科尔德没有马上给出答复。过了一会儿,他严肃地说:“由于古尔布兰森的死——他肯定死于谋杀——我必须把全部事实告诉你们。但坦率地说,我为我妻子的幸福与安宁感到担心。警督,我不想命令你什么,但如果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让她知道一些事情,我会非常感激。柯里警督,克里斯蒂安·古尔布兰森来这儿是想告诉我,他认为有个冷血的人,在蓄谋缓慢地毒死我太太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柯里疑惑地朝前探出身子。
塞罗科尔德点点头。
“是的,你可以想象得到,这对我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。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,克里斯蒂安告诉我这事以后,我才意识到妻子最近抱怨的症状正好证实了他的说法。她得了风湿病,腿部肌肉痉挛,还经常犯恶心——这都符合砒霜中毒的症状。”
“马普尔小姐告诉我们克里斯蒂安·古尔布兰森问过她塞罗科尔德夫人的心脏情况。”
“这很有趣。我猜他认为有人用了心脏毒剂,因为这样做可以不引人怀疑地导致突然死亡。但我觉得更可能是砒霜。”
“你认为克里斯蒂安·古尔布兰森的怀疑是有根据的?”
“是的。首先,除非他很肯定,否则不会下这样的断言。他是个细心而固执的人,很难被说服,但他精明老道,什么事都瞒不了他。”
“他有什么证据吗?”
“我们还没时间讨论,昨天只是匆匆聊了几句。他解释了来此地的目的,我们都同意,在证据确凿之前不让我夫人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他怀疑谁在下毒呢?”
“他没说,我认为他不知道。他可能怀疑过谁。我认为他的确有所怀疑——不然怎么会被人杀了呢?”
“他没向你提过那个人的名字吗?”
“没提到具体名字。我们认为必须彻底调查这件事,他说应当征求克罗默主教加尔布雷思大夫的意见,并请他与我们合作。加尔布雷思大夫是古尔布兰森家的老朋友,也是学院的理事之一。他很聪明,也很有经验。如果有必要告诉我妻子实情的话,请加尔布雷思帮忙肯定十分有用,对我太太也将带来莫大的安慰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