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。”马普尔小姐和善地说。
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用追忆的目光看着他,似乎他还是十多年前的那个样子。虽然他备受压力,但仍然英俊。她想他过去应该非常有魅力。那时他应该是欢乐的、迷人的。现在这些已不复存在,但也许还会回来。温柔的嘴唇,还有盯着你看时动人的眼睛——能帮他撒一切谎。很像——像谁呢?——她陷入回忆之中。乔纳森·博金。他在合唱团唱过歌,令人愉快的男中音。女孩子们是多么地喜爱他啊!他曾在加布里埃尔的公司工作,一份很不错的工作,后来遇到那样的挫折真是令人遗憾。
“哦,”迈克尔说,他更加尴尬了,“非常感谢您的好意,实在是麻烦您了。”
“我很乐意,”马普尔小姐说,“哦,很高兴见到你。再见,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。现在我们国家的环境有点糟,但也许你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的。”
“哦,是的,谢谢您,非常感谢。我——您知道,我真的很感激。”
他的声音好像对此事仍旧没有把握。
“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,”马普尔小姐说,“而是你的父亲。”
“爸爸?他从来都不怎么关心我。”
“你父亲,在他临终前,决心要为你找回公正。”
“公正。”迈克尔·拉斐尔思索着。
“是的。你父亲认为这很重要。我想他是个非常正义的人。他给我写了封信,请求我接受这一委托,他引用了两句话来指导我:惟愿公平如滚滚流水,而正义则像永不止息的溪流。”
“哦,这是什么意思?莎士比亚说的?”
“不,《圣经》上的。鼓励人们要认真思考——我也要这样。”
马普尔小姐打开她带着的包裹。
“他们给了我这个,”她说,“以为也许我会喜欢——因为我帮忙找出了事情的真相。然而,我认为,你才是真正有权拥有的人——如果你真想要的话。但也许你并不想要……”
她递给他一张维里蒂的照片,克洛蒂尔德·布拉德伯里-斯科特从“旧园”的客厅里拿给她看过的那张。
他接过来,站在那儿,垂下眼睛凝视着。他的脸上发生了变化,线条变得柔和起来,然后又变僵硬了。马普尔小姐默默地看着他。一时间,大家陷入了沉默。旺斯特德教授也在看着——他观察着他们两个人,老太太和年轻人。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关键时刻,也许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