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欲望被苦苦压抑了无数年,在他嬉笑怒骂的片刻、在他跪地痛哭的时间,“他”都想在那一刻出现在简青面前,霸占他的所有,好的、坏的,全部收拢起来,珍而重之地藏在心里,叫谁也不能发现。
终于有一天,“他”能假借着这个玩笑似的问题,坦坦荡荡地说出口。
但简青明显没有“他”那样直白、坦诚,毫无保留。
他的安全感很弱,归属感几近于零,在所有人的斥骂、责怪和冷嘲热讽之中,简青几乎无师自通了控场。
他十分在意自己手中能掌握着多少东西和底牌,能够让自己在必要的时刻以绝对性的胜利压倒对方。
在这场爱情的游戏里,他也同样习惯做一个上位者。
简青捉住“他”的手腕,清澈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琥珀的质感:“你猜,我想说什么?”
在这个角度,他的唇带着点微红,像是淋着雪的梅花,漂亮得
让人忍不住生出伸手采撷的可怕冲动。
怪物先生凝视着那两片薄薄的唇瓣,喉结轻滚,嗓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喑哑:“你……”
“你猜不到。”简青说。
他成功的看到了这只为他而生的怪物眼中生出的困惑和小心,抬起眼眸,轻轻地踮起脚,在“他”耳边吹了口气:“要我告诉你吗?”
温热的气流拂过耳垂,立刻带起了一片绯红的烧灼感。
“他”为这一变化感到惊奇,低下头目光专注的看着简青,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清楚的映像,像是这样大的世界里,对方的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的存在。
好可爱。简青想。
像一只会咬人的狗,明明可以直接扑上来撕咬他,但因为爱他,所以自愿亲手将口套和项圈交到他手中,等待着他的驯养。
作为奖励,简青侧过头,亲上了他的唇角:“这是我的答案。”
·
半个月后,f市的冬天进入了尾声。
坚冰缓缓融化,简青在年末成功喜提十天年假,计划着出门游玩一趟。
原因无他——这只怪物的无数年都用在寻找他和观测他上了,见识实在短浅,简青很想带他一起出去玩,顺便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他收拾东西的时候,“他”就趴在简青的背上,双手环抱着简青的腰,活像一只大型人形挂件。
不过,为了不让简青觉得累,“他”还是很体贴地恢复到了没有重量的半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