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就动身去了机场。
飞机上没有通讯,顾寻联系不上任何人,没办法知道他爸的情况,只能睁眼看着窗外的云层,一秒秒地数着时间。
可惜老天偏要跟他作对似的,飞机降落的时候遇到大雾,又在上空盘旋了半个小时。
七点,浓云压着天际,整座城市都陷入雾蒙蒙的压抑中。
顾寻终于落了地,打开手机,发现好几通小麦的未接电话,心里越发焦急,立刻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过去,结果还是没人接。
此时舱门已经打开,乘客在过道上排队准备下机。
顾寻没带什么行李,空着手一路挤出去,期间给小麦回了个电话。
几秒后,小麦接起。
听到他那边有点吵闹,便问:“你在哪儿呢?刚刚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通?”
“在飞机上。”
说话间,顾寻已经走出飞机,踏上了甬道,“我爸怎么样了?”
“噢,林叔叔他没啥事。”
小麦以为顾寻是去出差或者旅行什么的,没联想到他已经回来了,语气就比较轻松,“就是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,磕着鼻子流血了,结果他伸手一摸,搞得自己满脸是血,我们还以为怎么了呢。”
“然后就是脚踝崴了,敷着药呢,其他也没啥,夏天穿得少,一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。你也别担心,他都回家了,没啥事儿。”
在小麦说话的期间,顾寻脚步已经慢了下来。
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出口,沉沉地呼了一口气。
八点,夜幕初垂。
顾寻还是回了这个阔别好几年的老小区。
自从他跟着顾韵萍离开,仔细算算,差不多快五年没回来过了。
他捏着那把陈旧的钥匙,上楼的步伐有些沉重。
这几年他和他爸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间更少,平时也没什么电话联系,对他的近况了解几乎全靠小麦和骆驼闲聊中提起,只知道他离婚后彻底没了束缚,过得比以前自由多了。
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回家,顾寻产生了点儿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,不知道一会儿该说什么。
甚至不知道这几年他爸有没有换过锁,他还开不开得了这扇门。
这么想着,他还是走上了四楼。
钥匙顺利入孔,锁被转动的那一瞬间,顾寻松了口气。
但下一秒,他打开门看见眼前一幕,刚买进去的一只腿就顿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