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溆苦笑一声,“只是连小婿也没想到她竟反应这么大。”
“三岁看老。我虽然和她分开这么多年,却还记得她自小对自己,对别人都是个不容瑕疵的孩子。
。。。别的孩子尿湿了能忍一忍才哭闹,她若是尿湿了一刻也等不得,须得立马换了干净的尿布来;还有,不怕贤婿你笑话,你瞧瞧。”
说着,石诚抬起下巴左右展示一下,苦笑道:“说来你别不信,其实我也不过是在她一岁多的时候不小心胡子扎了她那么一回。可从那以后,但凡靠近,这孩子必要先伸出小手来摸一摸,有一点没刮干净,想抱一下亲一口,那是绝对不能够的。
不光是我,就连她祖父见到了想亲近亲近,那也得先通过‘考试’才成。想着要找她,我这么多年都没敢留胡子,就怕她见了认不出来。”
楚溆恍然大悟,又有些庆幸,幸亏他严格执行了樱樱的要求,不然就依老岳父说得这小性子,他指不定就干瞪眼到如今了呢。
不过,“岳父先前说和樱樱分开以后,岳父岳母和兄姐去了哪里落脚?这么些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?家里如何?
俗话说,‘一个女婿半个儿’,承智虽无大才,也请岳父莫把承智当外人。家里究竟怎样跟承智说说,好歹承智能周全一二,便是樱樱知道了也不至于过于激动。您也看到了,樱樱她功夫高,情绪又不稳定,若是她得知了什么,早晚干场大的。”
这点楚溆绝对没夸张,石诚也看得明白。
他缓缓点点头,道:“承智如此说,那不妨跟着樱樱叫声‘爹爹’吧。”
楚溆一听,连忙喊一声:“爹!”
石诚含笑点点头,可惜没有胡子捋一捋。。。
他点点头,继续说道:“那年,我们跟着逃难的人群辗转到了西南,在一个山坳里落了脚。山里好歹冬天有猎物,春夏有野菜,大家齐心协力倒是挨过了最初的几年。
后来当今圣上带着国人渐渐收复失地,沦陷的城池也渐渐回到大楚手里,我又辗转带着你娘和兄姐往中州去。你们祖父祖母曾经在中州治下的烨城任职。
只是那时候还在打仗,往收复地迁移还是很艰难的,我们也是便走边落脚,一点点的靠近,这样停停走走了好几年,才算到了中州附近。
谁知后来官府下令限制流民迁移,要求就地落户,我们就在中州附近的宣城落了脚。”
楚溆自然知道宣城,宣城也算是州府,地理位置靠近大楚中部偏西北。说起来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