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完了正事,悦姑姑略一沉吟,又笑着对石初樱道:“夫人的百花窖可还有?姑姑倒是托大想讨杯喝。”
石初樱一笑,“这有什么难的,别人没有姑姑想喝定然是有的。”说着又喊了玉露去泡茶,青蒿识趣地收拾起东西告退了。
石初樱留了最后两份账册,放到炕柜的抽屉里锁了,把悦姑姑让到了炕上坐着说话。
等玉露捧了茶来,石初樱自己要了一盏桃汁,凉凉的喝下去,十分舒服。
悦姑姑喜欢香气萦绕的热茶,浅啜几口才放下茶碗,凑近石初樱道:“前个儿姑姑去银楼,听那掌柜的悄悄偷漏一句,说是上头有意在年后铸新钱儿。”
“铸新钱儿?”石初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,一时有些不解。
“是的,不是以旧换新,而是全不一样的。昨个儿我又去两家相熟的老姐妹那里聊了聊,得知这消息应该有谱,不过,有人说,上头好像有意收缴市面上的金银。。。”
这个消息不能说不重要,石初樱一时没能参透,只认真地点点头。
悦姑姑尽到心力,便告辞了,石初樱让玉露给悦姑姑包了一包百花窖带着,自己一边翻看着两本帐册,一边等楚溆。
这样的大事,石初樱的脑子不够使,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她只能判断出这对平常百姓应该没什么大碍,倒是家里有很多底子的世家或者大户应该有些影响,但到底什么影响还得等楚溆回来问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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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溆从前院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,他见起居室的窗幔还没拉起来,透过窗纸还能看到樱樱的身影,知道这是在等他,便大步来到廊下。
去掉木屐子,楚溆带着一身冷气进来,他站在里间的帘子后头,低声道:“樱樱,昭哥儿可在这呢?”
他身上寒气重,怕冲到小婴儿。
石初樱连忙下了炕,挑起帘子让他进来,“刚吃了奶,换洗了,我把送摇篮去睡了。”
楚溆握上石初樱的手,打量了她一番,问道:“怎么你身上也有凉气?出去过了?”
石初樱一边拉着他去梳洗,一边道:“刚才送二肥回去了,先头在这边陪着昭哥儿睡了半天,我怕它走回去着凉。”所以给抱回去了。
楚溆抽了抽嘴角,这惯的,没听说过谁家老虎还着凉的。
等楚溆洗漱,石初樱也已经换了身银绿色的棉绸寝衣,坐在梳妆台前散头了。
“怎么雪灾很严重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