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方才陛下的一番言辞含义极深,甚至带着几分凶险?”
薛绍带着几不确定的语气,说道:“小弟猜测,陛下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太过亲近薛元超,而要尽早取得天后与裴炎的信任?”
薛顗眨了眨眼睛,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薛绍笑了一笑,你以为我才知道么?
“二郎啊,为兄毕竟远离京都,对朝堂中枢的一些时政微妙,了解得不是特别透彻。”薛顗很警惕的四下环顾,发现没有什么盯梢的眼线,方才小声说道:“此次回京操办你的婚事,为兄可是嗅出一些怪味儿了!”
“什么怪味儿?”
薛顗紧张兮兮的道:“大唐朝堂的权柄,越来越多的掌握在了天后手上啊!”
薛绍很认真很严肃的点了点头,“没错。陛下龙体欠安,导致天后权柄日盛。”
“薛元超,仿佛都萌生了一些退意啊……”薛顗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,“他可是我们汾阴薛族的族老与领袖,一旦他退了下来,恐怕……”
薛绍听他这话,心中一记亮光闪过——莫非大哥有意取代薛元超的位置?
于是薛绍试探道:“大哥,不如你趁此这次的机会,请命调到京城来,怎么样?”
“哦?”薛顗一听打起了一点精神,说道,“为兄已经做了十年的济州刺史,从未在中枢当过一天的官。骤然提出此请,恐怕有些唐突了吧?”
“十年……”薛绍眨了眨眼睛,“大唐的外官任期一般是两届,每四年为一届,届满就将调任。大哥都已经干了十年远远多过两届了,提出一个调回京都的申请,应该也不过份吧?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……”薛顗有一点犹豫。
薛绍看出来了,他既犹豫也非常的动心。
毕竟都是为官之人,谁不想往上攀爬、往权力核心靠拢?这绝对是人之常情,或者说“官之常情”。
“大哥有何顾虑?”薛绍问道。
薛顗轻叹了一声,说道:“二郎,做一个刺史州官与在中枢为官,是完全的两码事。我在济州向来只和下面的县令、仕绅和百姓这一类人打交道,代天巡牧教化子民,保境安民劝课农桑。州内大小的政务我对司马与长史一吩咐,多半就妥当了。只要治内不出现叛乱、灾荒与大旱洪涝之类的大事,我这刺史州官就能做得相当之安稳。也就是说,为兄这些年来积累的理政经验,只限于做一个地方父母官。骤然让我回到中枢来为官,如果给我个大官让我谋国谋军,我唯恐不具备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