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烂额的了,犯不着为了一点虚荣去趟政事堂的混水。
薛绍婉拒,武则天也没有勉强。仿佛她私下提出一下也只是出于一种“礼貌”式的尊重,并非出于真心。裴炎倒台之后的政事堂,只需要乖乖办事的应声虫,否则进不了政事堂,这个现状满朝堂的人都已经是看得明明白白。
因此,与其让薛绍去政事堂做那种图慕虚荣有名无实的小宰相,还不如让他在兵部领一些实权干一点实事。在这一点上,武则天和薛绍算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,就连太平公主都意识到了。为此,太平公主还特意从西京写了一封家信去洛阳专说此事,就劝薛绍‘如若母亲提出拜你为相,可婉拒’。
薛绍哪里用得着太平公主来劝?有一件事情他一直记得很清楚,历史上的武则天任用的宰相之多几乎是创造了世界纪录的。她掌权和在任期间宰相一直都像走马灯似的不停更换,先后相加有七八十个——多数未得善果。
不作死就不会死,这种宰相还是不做的好。
与薛绍、岑长倩等人同赴西京的,还有姚元崇。他倒不是去给刘仁轨吊丧的,而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去往夏州公干,顺路同行而已。
前者,薛楚玉和李仙缘知道事情紧急,火速去了夏州之后很快给了消息回报。情况就是,不好也不差。郭元振很努力也有点收效,但还需要时间和帮手。而姚元崇此行公干的针对事宜,就是改旗易帜。
“元之,你此行可是任重道远啊!”这是兵部出来的老上司岑长倩的话,他说道,“朔方军是薛驸马的麾下旧部,就如同他的心头肉一般。要在朔方改旗易帜,就如同驸马的一块心病。现在他把差事交给了你,可见对你的赏识和倚重。”
“下官一定竭力而为,不敢辜负了岑相公和薛驸马的厚望。”姚元崇拱手拜言。
薛绍笑道:“元之,岑相公现在是内史宰相,以前曾是我在兵部的顶头上司。他这位老尚书,对兵部的事情可谓一切了如指掌,我自上任以来曾经多次登门求教。但是他教来教去却只教我一招,你猜是什么?”
“愿闻赐教?”
薛绍道:“会用人,比会做事更重要。”
姚元崇只是笑笑点了点头,这话对他的勉励之意已是非常明显,不必挑明。而岑长倩却道:“其实不用我教,薛驸马用人一向精辟独到,光看夏州和朔方军那些能臣猛将就可见一斑。但要我说,他最绝的一手就是把你请来做副手——这件事情,我在离开兵部之前就想过要办,却一直没能办成。还是薛驸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