赐名。”司马承祯微然一笑合手一揖,说道,“荒野草庐正愁没个命名,贫道斗胆就取薛公子的话中之意,从此将其命名为‘忘忧居’了。”
郭元振笑道:“薛公子,好人做到底,赶紧给道长赐下墨宝一副吧!”
“就你馊主意多。”薛绍没好气的道,“我既不是大贤名仕又不是书法大家,何来四下留墨的道理?”
“文武双全、风靡万千的薛公子如果还不是大贤大家,那天下就没有名仕一说了。”司马承祯顺手一请,“屋内笔墨砚台随时有备,还请薛公子不吝赐教。”
薛绍摇了摇头,“郭元振,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多事呢?”
郭元振和薛楚玉都呵呵的笑,神情颇为悠闲与享受。大唐的年轻人,尤其是出身贵族、读过书的年轻人,无论是从事什么职业的,三朋两友凑在一起谈经论道、舞文弄墨,是一种时尚与风雅,就像21世纪的年轻人都会有时尚体育和电子游戏这些共同的爱好一样。
哪怕郭元振这样的人现在都已从戎做了将军,但是对于年轻人喜爱的“时尚”玩物仍是趋之若鹜颇为喜爱。
薛绍自然不想扫了大家的兴,好在此前喜好风雅的蓝田公子也曾苦苦的练过书法,薛绍在长安时也曾入境随俗的参照褚遂良的真迹加紧练习过。现在手下这笔字虽说称不上大家名笔,但好歹还能拿出来见人。
于是大笔一挥,写下了“离尘居”三个字。
“薛公子何不留下宝印?”司马承祯示意薛绍盖个章之类的。
薛绍笑道:“萍水相逢随缘而至,无予无求顺心而为,又何必显名?”
“公子真妙人。”司马承祯微笑而点头,赞道,“此番言论,大合道家无为之论。难怪有人曾对贫道说起,公子一身烟云水汽魏晋风骨,更有一颗天成道心。”
薛绍不由得心中一动,当初在终南山上,玄云子不就是这样说我的么?
“公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?”司马承祯笑呵呵的道。
薛绍点点头,“如此算来,司马先生与玄云子应该是同门师兄妹?”
“没错。她是贫道的小师妹,比我年幼八岁。我与其一同拜在崇山师门之下,从小一同修道看着她长大。”司马承祯说道,“其实那一日在终南山玄云观,我曾见过公子。只是公子,未曾见到贫道。”
薛绍呵呵的笑,“难道司马先生一眼就认出了我,我却对司马先生有些面生了。”
“纵然是未曾见过薛公子,贫道也能一眼就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