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。”薛绍说道,“那些将军们口不由心只知搪塞,当面一套背后一套。下面的军府又因地域远近和民风人情各不相同,很难一一摸底与规劝。这都过了十多天了,大唐数十万军队还没有更换一面旗帜。昨日午间太后叫侍从前来唤我,叫我去内廷陪她一同共享午膳。我找个了籍口,推脱没去。”
姚元崇哈哈直笑,“原来,堂堂的薛人屠也有害怕的时候?”
“这不是办事不力,理亏吗?”薛绍苦笑不迭的摇头,“我在夏州搞的那一套,在洛阳完全不灵。那些将军们当着面都对我恭敬有佳唯唯诺诺,背转身就不把我交待的事情当作一回事了。我能拿他怎么样?军法处置不成?”
姚元崇笑了一笑,说道:“尚书至入仕以来一直带兵,习惯了雷霆万均令行禁止。但是中枢和衙门的差事,往往千头万绪有如乱麻纠结成一团,且又复杂敏感需要顾忌的东西实在太多。要想面面俱到的一气呵成,确实不容易。”
“哎呀!……”薛绍重叹了一声,苦笑道,“看来,我真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,费上很大一番功夫,才能适应!”
“尚书,其实改旗易帜这件事情,或许没那么难办。”姚元崇突然说道。
薛绍眼睛一亮,“你有妙计?”
“妙计称不上。只是下官觉得,尚书是因为自己带过兵打过仗,因此太过于太乎将士们的感受,不想让他们承受一点点的委屈更不希望他们遭受什么噩运。”姚元崇说道,“袍泽情深爱兵如子,莫过如此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
姚元崇拱了一下手,说道:“其实,既然是朝廷政令,那就都是带有强制性的。尚书事先已经加以劝导与说服,就已是做到了仁至义尽。下面的人能接受的最好,不能接受的那也必须接受。否则,那还叫王法吗?”
薛绍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我是想过用一点雷霆手段,将这件事情给办下去。大不了撤了几个不听话的将军,杀几个敢闹事的人。但转念一想,这样一弄改旗易帜就更加难办了。军人的血性和脾气,可不是几滴鲜血就能压下去的。更何况,杀的还是他们的袍泽。”
姚元崇轻轻的皱了皱眉,摆了一下手示意王昱去门口把风看着。
二人凑近了一些,姚元崇小声道:“尚书,所谓改旗易帜,离改朝换代也就只差那么一步了。历史上有哪一次的改朝换代不死人、不流血?”
薛绍双眉微拧,“我希望的,无非是少死人、少流血。”
姚元崇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,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