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旺。”
“但是换作元珍是你,现在洛阳的城头会插着谁家的王旗,都未必可知。”孙万荣说道,“保境安民远比攻城掠地难上百倍。我遍观大唐,薛驸马可能就是如今之中原仅剩的唯一的名将了。除了你,没人再能阻止元珍和骨咄禄的草原帝国。”
薛绍大笑,“孙帅,你错了!”
“何以见得?”
薛绍说道:“大唐名将如云,只不过他们没有我薛某人这样喜欢出风头,因此罕有人知。突厥如果真如孙帅所言的这样藐视大唐无将,那我可就兴高了——因为,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!”
孙万荣微微一怔,笑着点了点头,“如此说来倒是孙某孤陋寡闻了,惭愧惭愧!”
薛绍呵呵一笑不再多言,心想孙万荣故意给我戴上这么大一顶不合身的帽子,就是想从我这里打听大唐都还有哪些能打的将军——想套我的话,这种小儿科的伎俩是没用的!
当天,薛绍便安排李大酺和孙万荣在金谷园里住下了。司宾丞田归道安排了酒宴和歌舞作为款待,四桶新酿的太平酒让李大酺等人喝了个痛快尽兴。
薛绍陪了他们一阵,在日暮时分赶在洛阳城门关闭之前骑马回了家。
离家数日,太平公主等人接到薛绍都挺开心,好酒好饭香汤沐浴自然是必不可少。待到入夜之后,薛绍却邀太平公主一起进宫。
“如此深夜,你要入宫?”太平公主有点惊讶。
“我还是不放心,突厥入关的事情。”薛绍说道,“我想连夜进宫问一问太后,求个安心。明日天亮,我又得去陪着李大酺和孙万荣,那就抽不开身了。”
太平公主面露难色,“你不是都和母亲闹过一次不愉快了,怎么还在这件事情上面较真呢?”
“较真挨骂,总好过大败一场生灵涂炭。”薛绍说道,“你陪我去吗?”
“……好吧!”太平公主撇嘴苦笑,“万一母亲生气了要骂你,我总能从旁劝上一劝。”
太平公主摆起了车驾,薛绍与她一同坐在车里绕着皇城走了一圈,准备从北面玄武门入宫觐见。
把守玄武门的羽林郎认得太平公主的车驾,但深夜又不敢轻易放行,于是请来了他们的大将军李多祚亲自决断。
李多祚独自一人骑着马出了城来,停在太平公主的车驾前行礼问安。
薛绍跳下了车,“李兄,我有要事需得马上进宫求见太后。”
李多祚也下了马走上前来,面露难色的小